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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渾身輕鬆。

早餐是餘暉從醫院食堂買來的黑米糕、玉米餅、西紅柿雞蛋麵湯、枸杞紅薯小米粥和小拌菜，包小小胃口不錯，每樣都吃了點，剩下的全進了餘暉的肚裡。

吃完早飯，包小小忐忑不安地靜候陣痛，餘暉沏好茶，鎮定自若捧著手機瀏覽新聞。

白玄海和夜班的醫生交接完，又檢視實習學生的夜間觀察病歷記錄，處理了兩個棘手的病患，直到八點半才姍姍而來。

&ldo;我聽夜班的醫生說，是凌晨見紅的。怎麼樣？開始疼了嗎？&rdo;白玄海邊問邊走到包小小床邊，身後跟著年輕的助產醫生。

&ldo;七點半的時候疼了一下，也就幾秒鐘，然後就再沒疼過。&rdo;包小小回憶道。

白玄海點頭，戴好口罩和手套，檢查情況：&ldo;恐怕還需要點時間。趁著不疼，多休息，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我一直都在。&rdo;

&ldo;嗯。&rdo;包小小乖乖地衝著他點點頭。

以前，包小小認為他和白玄海之間僅僅是普通的醫患關係，那麼他對白玄海的感情也僅僅是簡單的病患對醫生的信任和感激。

現在，包小小知道了他和白玄海之間是父子關係，那麼他對白玄海的感情也變得複雜，有信任也有那份孩子對家長的依賴。

馬千里是來送午飯的時候才發現包小小已經處於臨產的狀態，一邊埋怨餘暉不告訴他，一邊張羅生產和產後需要的東西，還執意要留下來陪產。

餘暉好說歹說才將馬千里勸走，馬千里不知包小小臨產，送來的午飯不合他的胃口，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食慾，餘暉刻意上街買了軟爛的牛肉湯麵，他也沒吃多少。

作為經產的包小小，產程之慢超出白玄海的預料，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伴隨著越來越強勁的宮縮，陣痛的等級也在不斷地提高。

&ldo;呼…&rdo;包小小跪趴在分娩球上，雙手扒著球體，挨過這波疼痛，有氣無力地呼氣。

&ldo;來，喝點水。&rdo;餘暉奉上吸管杯，餵完水，盡職盡責地記下這次疼痛的間隔和時長。

包小小無精打采地吸了兩口水，微調了姿勢，喃喃道：&ldo;還以為二胎沒那麼疼呢！&rdo;

&ldo;包子，你受苦了！&rdo;餘暉心疼地擦乾他額上冒出的汗，其實擦了也是白擦，汗不斷。

&ldo;你少來！每次都這句，有點新鮮的臺詞嗎？嘶…&rdo;包小小沒好氣地嗆他，不及多說，疼痛又來，整個人緊貼分娩球，腦袋抵在球上，抗擊痛感。

白玄海和助產醫生換了個位置，白玄海替換了餘暉，握住包小小的手，眼鏡後面的雙目微微泛紅，露出溫和的笑容，飽含深情地說：&ldo;孩子，加把勁兒，爸爸在這兒呢，不要怕！&rdo;

&ldo;爸爸…&rdo;包小小費力地睜大眼，白玄海的面容慢慢地變得清晰，充滿父愛的目光，柔和的淺笑，虛幻得像是在夢境。&ldo;嗚嗚，爸爸，我好怕，我怕…孩子…&rdo;

&ldo;不要怕，爸爸在這兒呢。&rdo;白玄海摟住包小小的肩頭，回頭看了眼儀器，宮縮剛好將至。&ldo;來，孩子，我說一二三，咱們接著努力，好不好？&rdo;

&ldo;好。&rdo;包小小像個孩子似的癱軟在白玄海的懷裡，在白玄海數數的時候，奮勇用力，憋得滿臉通紅。&ldo;呼…&rdo;

陣痛規律時已近午夜，待天明破曉，包小小才曲折艱辛地誕下雙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