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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看得楚辭有點不是滋味。
她無聲嘆了口氣,袖手看著他漸漸冷下去的眼,試探問道,&ldo;王爺可還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行的?&rdo;
她十分懷疑,他不舉,不是身子有問題,而是受過什麼心理創傷。
孟璟瞳仁漆黑,俊朗堅硬的眉頭高高地拱起。
像是想到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他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寒涼如千年玄冰一般的目光,看了楚辭一眼。
突然間,霍然起身道,&ldo;既治不好,說這麼多廢話作何!&rdo;
說完,根本不給楚辭開口的機會,便闊步朝外走去。
楚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ldo;神經病&rdo;,又不是她把他弄廢了的,他對他撒什麼氣!
不過,唯一一個病人一走,她倒有些無所事事。
百無聊賴之下,索性讓抱月又找了兩個婢女來,四人攢了一桌麻將……
再說孟璟,他離開東跨院後,滿腔憤懣無處發洩,乾脆了去王府中的演武堂。
演武堂的練功房,有不少暗衛在訓練。
他進去後,二話不說,便與暗衛們動起手……
等他把所有的暗衛都撂倒,已經是兩個多時辰後的事了。
一身熱汗。他在演武堂中的溫泉池沐浴過,又換了衣裳,然後才回了雲水居。
想著上午的事情,他原打算去東跨院找楚辭解釋幾句。結果,剛進東跨院就聽到一陣歡笑聲……
其中最張揚的那道,儼然是他最熟悉的。
楚辭!
他的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黑沉起來。
心下冷笑,他倒是小看她了!
本以為因著他的態度,她心裡定會難過得很。可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沒受影響,甚至還有閒心找樂子。
那歡笑聲聽著委實刺耳,他臉色陰沉似暴風雨將至,片刻後,突然掉頭,直接去了書房。
鶴選堂。
伺候純宵的婢女突然急吼吼地闖進了雲太妃所在的暖閣。
還不等雲太妃開口,便跪地稟道,&ldo;娘娘,不好了,純宵姐姐已經燒得糊過去了,藥根本餵不下去,她身上燙得跟火爐一般,李大夫說……說純宵姐姐身子實在太弱,他已經沒有辦法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雲太妃臉色大變,與此同時,手中的茶盞脫手而落,清脆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婢女哭著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雲太妃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一面慌亂地下榻,扶著雲蕙的手往外走,一面顫著聲,疾言厲色地吩咐屋中太監,拿著孟璟的名帖去請太醫院院正。
半個時辰後,太醫院院正趕來。
看過純宵的病情後,給出的答案和李大夫一模一樣。
眼看著純宵生機漸無,渾身滾燙得像著了火。
雲太妃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她坐在床邊杌子上,緊緊地握著純宵的手,聲音悲痛,傷心欲絕道,&ldo;純宵,是本宮的錯,都是本宮的錯!&rdo;
若不是她動了夜夜歡的心思,若不是她想讓純宵成為孟璟僅有的子嗣的生母,純宵就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鶴選堂鬧出的動靜這般大,很輕易便傳進了孟璟的耳中。
他臉色極差地默了許久。
終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