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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陶家竟然是和陸三先生聯手為之」的訊息傳出來,還有陸家隨後「低調」地派了人手又送了種子的事「被發現」之後,風聲立轉,甚至引發了下一波令陸方喜聞樂見的輿論:既然陸家能這樣做,那也就是說陸丞相是知道的,既然陸丞相也心懷著慶陽門外的這些百姓,那「不心懷」的顯然就是別人。
這個別人還能有誰呢?
之後,陸、崔、江三大士族公開宣佈了「進一步讓地救濟」的決定,又將起部暗中操作使得補償款嚴重分配不均的情況暴露了出來,而得到最大好處的卻並不是那些士家出身的人,反而是同為庶族的富戶門庭。
於是軒然大波再起。
樓家這邊起初只得到了以陸氏為首的那些士族和陶家聯手的訊息,本只當是這些大族挽回臉面的手段,原本兩相權衡下也乾脆樂得讓那些士族自己花錢去平風波,可卻沒有想到,陸氏等族竟然又會來了這一手!
樓宴被父親叫回去的時候,一進廳堂發現裡面圍坐著一圈人,就已心知不好。
「……說是那些刁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個賊得很。」有人正繼續在向樓越訴苦,「他們現在也不只認哪些才是得了清拆款的,只要見個門戶富裕的就去惹事搗亂,還專挑不好逮人的時候,那武侯鋪的又不可能把每家每戶保護起來,衛士署那邊也不管,當真是讓人煩都煩死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罵罵咧咧到最後,不知誰沒好氣地來了句:「要我說,那會兒就不該搞什麼區別對待,反正是度支給撥的款,人人均分下來都少,我們正好讓他們去找陸家鬧。」
樓宴感受到了來自周圍的不善目光,只當無所覺地逕自低首向著父親恭聲道:「阿爹,此事是孩兒的疏忽。」
他口中如此說著,心裡卻噁心得不行。
這些人撈油水的時候跑得飛快,那時候一聽說要清拆,也是一個託一個的來想多爭取些補償,現在倒好,他把他們都顧著了,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來顧他。
若不是陸簡之橫插一槓,這一局陸家已經輸了!
他咬了咬牙。
自己不過是敗給了陶雲蔚和陸一閒的交情……
「既是你的疏忽,」樓越端了盞茶,眸也未抬地淡淡說道,「那你覺得如何是好?」
結果已是明擺著。
樓宴苦笑著牽了下唇角,說道:「孩兒願領罰,此事大約非父親出面不可平了。」
也就是要樓家自己出錢去填窟窿。
「沒用的東西!」樓越卻突然發作,猛地一把將瓷盞摔在了地上,怒道,「我樓家人,行事豈能如那些膩膩歪歪計程車族一樣?那些人要鬧,你逮不到鬧事的,那便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便是了,將所有沒有被陸氏等族收留的流居之人全部抓起來,該殺便殺,應打就打,我倒要看看這群人有幾個硬骨頭不怕死的!」
樓宴一震,隨即回神,連忙低頭應道:「父親教訓得是。」
樓越氣息稍緩,沉沉環視了一圈周圍眾人,無波無瀾地說道:「既然都知道如何做了,那便散了吧。」
陶雲蔚去了安王府探望陶曦月。
「你這裡沒有什麼事吧?」得了姐妹兩個敘話的機會,陶雲蔚當頭便直接問道,「安王那裡可有遇到麻煩?」
陶曦月含笑一一給了否,說道:「阿姐呢?其他家族這回可滿意了?」
陶雲蔚點了點頭:「他們那幾家早有準備,讓的也不是多好的地方,反正大家都出一點,誰也不虧。而且也明說了為避免有人好逸惡勞,養成不事生產的毛病,所以也都適當提了些租,而且縮短了年限。」
「這也是正常,畢竟那些高門世家拿出來的地,與阿姐的沼地可不是一回事。」陶曦月笑了一笑,說道,「所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