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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身體沉重得厲害,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吃了藥腦子更是昏昏沉沉的,於謹繁睡了大半天,期間於謹麟一直在不斷地用濕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過一段時間便重新浸濕再敷上,到了晚上,燒基本退下了。
為了避免反反覆覆燒起來,於謹繁這幾天的飲食也注意起來,吃的都是清淡的,加上補課的摧殘,沒幾天,於謹繁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不少。
於明哲最近忙著於謹麟的撫養權變更的事,雖然他現在的條件的確比不上張菀,但於謹麟已經12歲了,並且這些年與他一起生活也並沒有什麼不利於身心健康的影響,只要於謹麟還願意跟他一起生活,法院判決也會考慮到於謹麟的意願。
但他沒想到的是,於謹麟願意和張菀一起生活。於謹麟不想,但是願意。
其實仔細想想,於明哲也能夠明白,於謹麟是因為懂事。因為如果張菀這次沒能達到目的,便會繼續想方設法來針對他,他現在只是一時沒有工作還好說,可倘若長久找不到工作,那他們的生計根本無法維持。他也擔心,會影響到於謹繁的學業。
兄弟倆從小就讓人省心,於明哲感到欣慰,但有時候,他也希望兩人能夠不用那麼懂事。
等一切手續都辦完,於謹繁的補課也基本結束,暑假也到了末尾。
分別的那天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但他們的心情卻不怎麼明媚。於謹麟眼睛紅紅的,還有些腫。前往機場的路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車內氣氛沉悶得可怕,於謹麟拽著於謹繁的衣角,內心有許多話想要說,可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多說一個字,他也會忍不住哽咽。
陳喻森跟著一起送於謹麟去機場,上車之前給了他一顆牛奶巧克力,平時那麼愛吃甜食的人,將這顆巧克力捂得快化了也沒吃。
張菀派來接於謹麟的人早已經在機場等候,這一路上於謹繁多希望紅燈能夠多一些,車能夠再堵一些,這樣他們的分別就能再遲一些。
但列車終究會抵達終點,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於明哲把行李交到於謹麟手裡,心中滿是無奈和不捨,仔仔細細地囑咐著他。
於謹繁就站在於謹麟身旁,眼看他眼眶都紅了,便故作強硬地說:「於謹麟,不準哭。」於謹麟愛哭,動不動就掉眼淚,天性如此,可若是他不在自己身邊的話,又有誰會在意他的眼淚呢?
於謹麟吸了吸鼻子,說:「我不哭。」但帶著點哭腔的聲音卻出賣了他,本來就紅腫的眼睛此刻更紅了。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分別之際,於謹繁也只說一句:「以後有人就還手,不要悶聲受著。」畢竟不還手,他身邊也沒有這麼一個哥哥替他出氣了。
於謹繁看著他被人接走,嘴上說著讓他不要哭的人,轉過身的時候,眼睛同樣紅了。
於謹麟離開,兩個人的房間彷彿空了許多,雖然陳設沒什麼變化,但總讓人心裡空落落的。偶爾發呆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以為於謹麟還在自己身邊,恍然回過神,又不免失魂落魄。
新學期開始,於謹繁正式進入了高三。一模在即,於謹繁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複習中,除了每天完成陳喻森給他規劃好的學習任務,還自己額外增加了不少,每天專心致志拼了命地學習,看起來倒是很有勁頭,於雪楓都被他這副一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模樣給震驚了,但同時也欣慰這孩子長大了。
寧煦也被他這股勁頭給唬住了,課間也不敢來打擾他。有一種他魚哥一定妥妥是匹大黑馬的感覺。
但一模結果出來卻並不怎麼如意,排名甚至上一次考試的還要低十幾名。陳喻森拿著他的卷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除去特別有難度的題目,於謹繁錯的基礎題所涵蓋的知識點,都是已經複習過的。
「阿魚,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