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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她心裡也沒個準信，&ldo;許舒蘭真的是殺死李毅的兇手？&rdo;

樓道間傳來&ldo;叮&rdo;的一聲輕響，翟啟寧把她往電梯間一推，&ldo;電梯到了，你進去把每一層都按一遍，每到一層都看一下走廊，確定沒人，然後上頂樓來與我匯合。&rdo;

他上午就注意到了，這一棟樓是高檔公寓，一梯一戶的規制，所以立刻讓關妙去拖延電梯的速度，而自己則讓許舒蘭無處可逃。

一路往上，很快就到了頂樓的天台。

天台上一片空曠，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人。

許舒蘭倚在半人高的欄杆邊，笑容沉緩，&ldo;翟先生果然聰慧，到底是瞞不過你。&rdo;

這棟樓的高檔公寓，全是躍層設計，頂樓雖只是第二十五樓，然而高度卻抵得上其他住所的四五十樓了。

天彷彿壓得極低，伸手就可觸及到那一抹墨雲，攥住它，擠出幾滴髒黑色的雨水。

翟啟寧站得筆直，微眯了眼睛，不疾不徐地講，&ldo;瞞？你指的是上樓這件事，還是殺人那件事？&rdo;

此時，關妙剛趕上來，隔了一扇低矮的木門，心臟驚得狠狠地跳起來了一下‐‐殺害李毅的兇手，真的是那個溫柔如靜水的許舒蘭？

她舔了舔乾裂的唇，咬牙推開了門，走進去，並肩站在翟啟寧的身側。

許舒蘭的輕笑聲，混在風裡，聽得不甚清晰，&ldo;我就說嘛，你身邊怎能少了這個小姑娘呢。&rdo;

關妙壓低了聲音，問她，&ldo;李毅真是你殺的？&rdo;

許舒蘭眨了眨眼，眼波流轉，頗為動人，&ldo;小姑娘，別亂講話噢，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rdo;

&ldo;那你看見我們，為什麼轉身就跑？&rdo;

許舒蘭的目光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最後仍是挺了挺身子，揚了揚她白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耍了無賴，&ldo;我喜歡跑，也犯法？&rdo;

翟啟寧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ldo;許舒蘭，你不見棺材不掉淚？&rdo;

許舒蘭瞪住他，卻不再說話，也不出聲，閉了眼睛，只聽耳畔的風聲。

但她再不想聽，翟啟寧的話，仍是一點一點順著風聲鑽進耳朵裡，&ldo;關妙，我來告訴你，許舒蘭為何會跑。因為她從打給姜亮的那一通電話裡，得知我們已經戳破了姜亮與李毅的關係，以及我們在姜亮的車裡找到了關鍵證據，就是那顆糖。&rdo;

天邊的黑雲越聚越多，層層疊疊，彷彿很快就要盡數傾倒下來。

在這一片墨色的天地中，許舒蘭蒼白的臉，顯得更加刺眼。

翟啟寧又開了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ldo;讓我們從開始說，八月十三黃昏，你們家很早就吃完了早飯，你假借去乾洗店取西服，開車去了&l;暮色&r;酒吧，對吧？&rdo;

許舒蘭背抵住欄杆，笑容如春風拂過，&ldo;翟先生，你逗我呢？去問問我身邊的朋友們，誰都知道我不會開車吶。這一點，姜亮之前也在警方面前替我作證了。&rdo;

翟啟寧也笑，但言語之間卻如置身冰川，&ldo;呵，那姜亮也沒想過，你會去酒吧這種地方，會找上他的地下情人。至於開車一點，你大可以在網上找不認識的人教你，這一點，我們詳細調查就可以有結果。&rdo;

許舒蘭怔了一怔，清風拂過，吹起一絲碎發，覆在她的臉頰上，她也沒有抽出手去撥開，聲音尚且冷靜而自持，&ldo;翟先生，我繼續聽你說故事。&rdo;

&ldo;這一個多月，你常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