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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惱著,很快進入了夢鄉。
下午,洛寒下了課從畫室回來,宋天澤還趴在床上睡大覺。
為了不吵到他,洛寒關門的動作很輕很輕。
他把帆布包輕輕放下,去浴室把手洗乾淨,從裡面的小層掏出了一罐藥膏和一包棉簽,輕聲走到宋天澤床邊,慢慢蹲下來,抽出一根棉簽蘸了藥膏,小心翼翼地點塗在他嘴角的血痂上。見他疼得皺了眉,愧疚又湧了上來。
氣息這麼粗重,看樣子應該睡著了。
洛寒稍微放了點心,繼續給他塗藥,確保把嘴角周圍那一圈兒面板都給照顧到,邊塗邊小聲說:「……誰讓你非得惹我,羞辱我,還不是你自找的,活該。」
宋天澤睡得死沉,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洛寒又隨便罵了兩句,終於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臉,忍不住用食指摸摸他的鼻尖,然後滑到人中,嘴唇和下巴。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呢……」
洛寒心頭一陣酸澀。
轉念一想,也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同性戀。
他深深記得,高二有一次宋天澤因為打架被全校通報批評,週一晨會上被迫唸了半小時的檢討書。
那時候的洛寒站在臺下某個角落,耳朵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只看見了他臉上受了傷。
當時宋天澤的座位正好靠窗,等下了課,路過八班時就偷偷在他桌上放了一小瓶這樣的藥膏。也不知道他後來塗了沒有,還是……當成垃圾扔掉了。反正他沒留名字。
正在那兒發愣,一隻手忽地擒住了他的手腕。
第9章
洛寒嚇得半顆心臟都快跳出來,他生怕再抬頭的時候會對上一雙宋天澤凌厲的眼睛。
事實上並沒有。
這傢伙連眼睛都沒睜開,即使擒著他的手腕也在輕輕地打鼾。
洛寒確定了,這只是他身體的本能反應,頓時也就鬆了一口氣。
這天早上,宋天澤翹了一節毛概課,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平梓那邊兒就給他打了通電話。
他左手拿著手機,右手也沒閒著,「餵。」
「喂,大神今兒又翹課啊。」
「有事兒說事兒,忙著寫檢討呢。」
平梓那頭先是好好幸災樂禍了一番,才正兒八經說正事兒,「下午有一場籃球賽,你來不來?」
「不來。」宋天澤拒絕得很乾脆,「手快寫斷了,拿籃球肯定使不上勁兒,你隨便拉個人頂一下吧。」
「哈哈哈哈……啊不行,一想到你寫檢討的樣子我就賊樂呵。」
「再笑把你嘴撕了。」
他不知道這破三千字的檢討怎麼就這麼漫長。不過好歹高中有豐富的寫檢討經驗,那些話術他到現在還能背出個八九分來。
想想就覺得好笑。
他畢業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把那十幾張檢討書從班主任那裡要回來呢?那樣的話連抄都不用抄,直接把稱呼和日期換一下不就完事兒了,還擱這兒受這罪。
本來想拒絕完就掛電話的,可是他緊接著聽見平梓說了一句:「計科對戰商院,不過我聽說洛寒也是一員,好像是頂替了其中一個臨時有事的人。」
洛寒?
宋天澤今天其實是沒什麼心情打籃球的,但是他一聽到這兩個字他就莫名渾身來勁。
臉上捱了這臭小子一拳,現在還為了他要寫操蛋的三千字,跟誰說去。
他立即改變了主意,馬上通知平梓:「慢著,我反悔了,我去。」
「啊?這就改變主意了?」
「對,改變主意了。」
下午兩三點的天氣實在悶得人發燥。
雙方隊員都換上了各自隊伍的球衣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