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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怡不久前才知道她女兒早就出車禍死了,她出去之後沒人照顧反而害了她,所以便不再堅持要她一起逃走。
為了感謝她,溫怡把手腕上一塊手錶褪下來送給了她。
她逃出瘋人院後,先到一家舊貨店當了自己手上戴著的結婚戒指,拿到錢後到公園小地攤上買了包毒鼠強,然後走小路繞道回到花苑小區。
她是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趁小區保安不注意悄悄溜回家的,她拿出自己身上的鑰匙開了門,見家裡沒有人,才鬆口氣。
她先到妹妹住的客房裡,搜出她扮鬼用的一套行頭,除了高蹺之外她全都給自己穿戴上,也把自己裝扮成白衣女鬼的模樣,然後就躲在一向少有人進出的書房裡等待沈天帆和溫晴回來。
當沈天帆和溫晴回家溫存完畢,溫晴擺好飯菜倒好紅酒,然後摁黑電燈到另一間房間裡去尋找蠟燭的時候,她悄悄溜出來,把毒鼠強放進了兩杯紅酒中。
最後又惡作劇似的在桌子另一邊放了一隻酒杯,倒上酒。然後再悄無聲息地躲進書房,關上房門,靜靜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確認沈天帆和溫晴已經喝下毒酒之後,這才有恃無恐地開門走出來。
溫怡自揭謎底,看著沈天帆和溫晴驚悔交加極度驚恐之下,渾身像篩糠似地顫抖著,一副死到臨頭的模樣,不由心情大暢,端起面前那杯紅酒一飲而盡,長久以來憋在心頭的一口惡氣終於一吐而出。
她只覺心頭一陣暢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ldo;咱、咱們喝下去的真、真是毒酒?&rdo;
沈天帆與溫晴如遭五雷轟頂,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14
溫怡、沈天帆和溫晴三人表情各異,同時沉默下來,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間,靜謐無聲的屋子裡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ldo;誰?&rdo;雖是一聲輕響,但於三人聽來卻如炸雷在耳,都呼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最後一根蠟燭忽閃幾下,終於也熄滅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樓梯下面狹窄的角落裡傳了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毛骨悚然。
難道這間屋子裡除了他們三個人,還真有一個鬼?
過了好久,忽然傳來一聲咳嗽,一條黑影緩緩從樓梯下面鑽出來。蠟燭熄滅之後,竟沒有一個人敢挪動腳步去摁亮電燈。
月光從視窗映照進來,撒下淡淡的光影。
眾人睜大眼睛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駝著背弓著腰渾身上下被一件黑色的雨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樓梯那邊緩緩走了過來。
溫怡和溫晴兩姐妹不由同時發出&ldo;呀&rdo;的一聲驚叫。
溫晴扶住沈天帆的手臂,顫聲道:&ldo;這、這不是電梯裡的那個駝背老頭嗎?&rdo;
而溫怡也認了出來,這個雨衣人正是那天在雨夜裡跟蹤她追殺她的人。
不是說那只是一場幻覺麼,怎麼又真有其人呢?
&ldo;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裝神弄鬼嚇唬人?&rdo;
沈天帆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雨衣人走到三人面前,忽然伸直了腰背,嘿嘿一笑,伸手把頭上的雨帽摘下來。三人一看,不由大出意外:&ldo;易小木?&rdo;
雨衣人冷笑一聲說:&ldo;不錯,我就是那個丟了女朋友反而還無緣無故捱了一頓打被人打成腦挫裂傷,頭腦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半瘋半傻的易小木。&rdo;
溫怡盯著他的眼睛,只覺他的目光似乎在哪裡見過,未及細想便明白過來:&ldo;前次在大街上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