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2/3 頁)

，在舞會上那個混蛋是無論如何得讓他雙手重獲自由的。

兩人在餐桌邊默不作聲，各自吃著自己盤中的食物。

安斯艾爾徹夜未眠，但卻看不出一點疲憊，只是在他原本就蒼白‐‐我們姑且稱它為蒼白。在他原本就蒼白的面板上，有了一點點完全可以忽略的陰影。

就在眼睛下面，就只有那麼一點點。是的，如果不睜大眼睛仔細看，誰也不會發現。

&ldo;大人，您看起來好極了。&rdo;

安得烈親自為他送上一杯牛奶，他不動聲色地對主人的精神狀況作出了正面的評價。安斯艾爾抬頭望著他說：&ldo;好極了是指哪一方面?&rdo;

&ldo;各方面，比方說您看起來又憔悴了很多，這將在今晚的舞會上為您帶走很多麻煩。夫人和小姐們會允許您整個舞會都一直坐著，我對您為此而做的準備工作感到驚嘆，您真是太細心了。&rdo;

安斯艾爾用純藍的眼睛瞟了桌子對面一下，莫爾好像根本就沒有在聽他們談話，只是非常認真地對付一個雞蛋。

&ldo;今晚的舞會我將獨自出席，您就留在這兒。&rdo;

伯爵又對他的管家說：&ldo;安得烈，把他交給你了，除了你我沒有值得信賴的人。&rdo;

安得烈彎腰說：&ldo;不勝惶恐。&rdo;

莫爾盯著自己的盤子，正在思考如何避免手銬硌著他的手腕，但是他的嘴並沒有閒著，一邊咀嚼食物一邊說：&ldo;這真是個好訊息。&rdo;

&ldo;是的，一個好訊息。&rdo;安斯艾爾說，&ldo;對舞會上的賓客們而言，他們躲過了一次倒退回蠻荒時期的災難。&rdo;

&ldo;您說話拐彎的時候真靈巧。&rdo;

&ldo;但比不上您的舌頭，瞧它在您嘴裡活動起來是多麼隨心所欲。任何一種獸類也無法像您這樣嘴裡塞滿了食物還能如此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打賭您說德語的時候就像日耳曼民族，說起法語來又像地道的巴黎人。&rdo;

&ldo;我明白，即使您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來諷刺我也傷不了我什麼。我天生沒教養，又沒有受過好教育，所以對於您的話我只能聽懂這麼點。&rdo;

莫爾用他油膩膩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個小小的距離說：&ldo;就這麼點，所以請不要多費口舌，浪費您充沛的精力和豐饒的知識了。&rdo;

長長的餐桌分成兩半，從蠻荒時期向文明時期過渡的中間帶就是美味的食物和一大捧熱情的紅玫瑰。

誰也不能阻止僕人們在心裡發笑，他們表面上一本正經，可是誰知道呢，每個人都有發笑的權利，即使他們不放在臉上。

伯爵只要和這個人碰在一起，只要他們能夠互相看到對方，不管中間隔著些什麼，都立刻會演變成一場激烈的交戰。勝負不是關鍵，主要是過程，比起最終的勝利，他們更注重的是誰在唇槍舌劍的過程中佔的上風較多。

這個早晨，包括安得烈在內的其他僕人們都覺得氣氛非常好，是令人感到愉悅的。但對安斯艾爾和莫爾來說，早餐並不怎麼愉快，畢竟費盡腦子的用餐是會影響食慾的。

早餐結束後，安斯艾爾把自己關進臥室，但沒有人會認為他在睡覺。為了晚上的舞會，伯爵一定得保持自己的蒼白狀態直到他的肩膀被貴婦和小姐們攙扶住為止。

&ldo;他只是在生悶氣。&rdo;

安得烈這樣告訴莫爾：&ldo;您可把他氣得太厲害了，先生。&rdo;

莫爾不以為然地搖晃著安樂椅，他把一雙腿全都放上了客廳的桌子，戴著手銬的手擺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