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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沒有阻止他,因為用不了一秒鐘他又倒回沙發中去了。
&ldo;您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力量。&rdo;莫爾伏下身說,&ldo;我們輕易相信您的錯誤估計也是不可原諒的錯,早在您受傷的時候就應該請醫生,現在晚了快一個星期了。&rdo;
他彎下腰,一隻手穿過安斯艾爾的腋下,另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腿彎。
&ldo;莫爾先生,您一個人行嗎?&rdo;
&ldo;是的,您去找醫生來吧。&rdo;
莫爾雖然覺得很費力,但又絕不能中途放手,只好努力把病人運送到臥室的床上去。
&ldo;……請讓我自己走。&rdo;
&ldo;等您滾到樓下讓我再來一次麼?這種事我肯定做不到兩次。&rdo;
安斯艾爾說不出話來,暈眩是很奇怪的,前一秒鐘什麼症狀也沒有,下一秒就天旋地轉一下子失去意識,病人們往往說不出來究竟哪裡不舒服。
伯爵忽然間昏過去更加重了莫爾的負擔,他幾乎是靠著牆一步步挪上樓梯的,最後總算是把安斯艾爾安頓到了他的床上。
他的臉燒紅了。
莫爾脫掉他那繁複的外套,讓他能更順暢地呼吸到空氣,接著又為他蓋上被子。
醫生到來之前,似乎沒有更多的事可做。
他用手背擦拭著安斯艾爾的額頭,但是那裡雖然滾燙著卻沒有一滴汗。
莫爾感到自己的手也很快被燙熱了,醫生卻還沒有來。
從那手背和額頭的接觸面不斷傳來熱意,這讓人產生了近乎可怕的聯想。
誰能知道人類的異常體溫究竟代表什麼,是燃燒之後獲得新生,還是把生命和活力全都帶走。
莫爾改變手勢開始握著安斯艾爾的手掌,過了十分鐘,這位先生就為他的過度擔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瞧他胡思亂想到哪兒去了。
他竟然在想就算只是普通的發燒,以安斯艾爾這樣孱弱的身體也一定難捱過去。
莫爾用力掐著自己的腿,他被這個男人給搞糊塗了。
安斯艾爾的體弱多病,全都是裝出來的不是麼?
他強壯到用一隻手就能夠把戴著手銬的自己壓倒在床上,一點點小熱度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莫爾對自己賭氣的同時又鬆開手,把安斯艾爾的手塞回了被窩裡。
&ldo;出汗吧,出了汗就會好的。&rdo;
安斯艾爾痛苦地呻吟了幾下,又把莫爾叫回來了。
他第二次手足無措地在床邊坐下,看著神志不清的病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
接下去他該要說胡話了。
莫爾想起上次他撞到頭之後說的是感謝他‐‐雖然安得烈說那並不是胡話。
那麼現在他準備說點什麼?
可是安斯艾爾讓這位年輕而缺乏照顧病人的經驗、只是滿懷著擔心和好奇的男人失望了。
他不斷地掙扎像在做一個惡夢,可吐出來的呼吸全是熱的。
&ldo;好了好了。&rdo;
莫爾手忙腳亂地安慰他,期待醫生能早點來。
誰也沒有規定過一位貴族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也必須保持禮儀規範,而現在能讓他安靜一會兒的方法太少了。
莫爾坐到床沿,伸手把安斯艾爾扶起來抱在懷裡。
&ldo;好了。&rdo;他拍著他的背說,&ldo;沒什麼,人人都會生病,現在您知道自己裝病裝得有多蹩腳了吧。您應該多觀察一下病人,雖然您此刻沒辦法觀察自己,但我能告訴您,現在您病得逼真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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