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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起其它舞者來顯得生澀，但是法蘭西斯卻認為這是一種優雅的表現，他認真極了。

&ldo;您喜歡這舞嗎?&rdo;

莫爾回答說：&ldo;有點悶。&rdo;

&ldo;是啊，其實我挺喜歡熱烈的舞蹈，而且適合大家在一起跳。&rdo;

年輕活躍的公爵小姐臉色紅潤，顯然還沒有過癮。

&ldo;能再陪我跳一曲嗎?&rdo;

&ldo;……您不會覺得累也不悶?等一下，我有個好主意。&rdo;

他對美麗的姑娘鬆開了手，擠出人群來到樂隊面前。

法蘭西斯看到他向其中一人說了些什麼，而對方也點頭表示同意。

當莫爾再次回來牽住她的手時，整個大廳裡響起了一首熱烈歡快的曲子。

第20章 注目禮和掌聲

人們被嚇了一跳。

音樂是忽然響起的，大家都還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

法蘭西斯剛開始還有點驚奇，但很快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就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莫爾說：&ldo;我覺得這才算得上是跳舞。&rdo;

他拉著法蘭西斯的手，熱情奔放。

&ldo;不用擔心腳步，這很容易，誰都能跳。&rdo;

他們繞著舞池轉圈跳躍，法蘭西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說：&ldo;噢，慢點馬倫先生，我快跟不上了。&rdo;

快樂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原本還對這並不高尚的舞步感到鄙夷的人也逐漸加入進來。

一個假面舞會，戴著面具就好像別人都認不出來。

自欺欺人有時也會有好處，大廳中很快就被一片愉快興奮的嬉笑聲淹沒了。

安斯艾爾望著那瘋狂的一幕，女士們華麗的裙裾就像一陣陣風一樣席捲而過，他原本已經放鬆的手指又驟然抽緊了。

瓦爾特露出戲謔的笑容，他語調輕鬆地說：&ldo;啊，您的堂弟真是個令人驚訝的人，摩利斯侯爵您覺得呢?瞧他把那種粗鄙不堪的舞跳得多好?&rdo;

&ldo;他準是瘋了。&rdo;

安斯艾爾喃喃地說道。

是的，他準是瘋了。

安斯艾爾原本以為這很不起眼，把莫爾放到人群中，最多隻是遠遠指一下當作介紹就算矇混過關了，可現在還有誰的目光不停在他身上。

這個把腦子忘在了別處的傻瓜。

伯爵快把手裡的杯子給捏碎了，摩利斯侯爵正在看著呢，還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瓦爾特。

他現在滿腦子迴蕩的都是典獄長說過的話。

&ldo;經驗很重要，有可能我一眼就能認出他，但也有可能他就在我身邊我卻不知道。&rdo;

摩利斯認出來了嗎?他看起來沒什麼反應，難道是沒有認出來嗎?

安斯艾爾不斷地想從那位沒有一點表情的侯爵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但是他失望了，摩利斯侯爵只不過像是在看一場表演一樣看著舞池。

瓦爾特在這時又火上澆油地給了安斯艾爾一下：&ldo;伯爵，等這一曲結束了，讓馬倫先生過來和我們聊上兩句吧，他的風趣幽默可能是這個舞會上唯一的亮點。摩利斯先生百忙之中才抽出點時間來出席舞會，以後可不一定能有這種好機會了。&rdo;

&ldo;我想侯爵大人是不會對那種浮誇的人有興趣的……音樂太吵了，我感到有點不適，請讓我去休息一會兒。&rdo;

他編造了一個順當的脫身的藉口，但是瓦爾特顯然不肯這麼輕易地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