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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警察署，這是我從警察總監那兒聽來的，其中有個叫托克威的男人，您有印象麼?&rdo;

&ldo;沒有。&rdo;

&ldo;理所當然的，您要是有印象那就奇怪了。&rdo;瓦爾特笑嘻嘻地說，&ldo;可那位穿著乞丐服的先生說認識您的堂弟，這真是太可笑了。&rdo;

安斯艾爾的心臟停跳了一拍，他垂著眼睛看著桌子上的紅酒，慢慢地說：&ldo;的確很可笑，他也從太平洋上來?&rdo;

&ldo;警衛隊的人盤問過他，托克威先生從出生到現在沒離開過那條貧民窟的街道，他說自己餓死也要死在出生的地方。您不覺得奇怪，難道他是在夢裡見到您的堂弟麼?&rdo;

&ldo;他準是認錯了，要麼就是想趁機敲詐。&rdo;

&ldo;我也這麼認為，可他說得可詳細了，而且承諾能找到別的證人。&rdo;

&ldo;就算他證明自己曾見過馬倫，那又怎麼樣?&rdo;

&ldo;見過一位貴族當然沒什麼好值得到處宣揚的，事實上下賤的人都是那麼瘋狂地在嫉妒著我們，不過這位托克威先生的話卻很有意思。&rdo;

瓦爾特靠過來對著安斯艾爾的側面，就像是在說一個驚天大秘密似的。

&ldo;我相信這是惡意中傷，那傢伙居然說您的堂弟‐‐馬倫&iddot;克萊斯特先生和他一樣是個乞丐，您向我保證聽了可別生氣。&rdo;

安斯艾爾的臉頰慢慢地紅了起來，但那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緊張。

他沒有想到會有人認出莫爾，不，他早該想到，他應該更小心地把他藏起來，而不是讓他暴露在外面。

&ldo;您生氣了麼?&rdo;

&ldo;是的。&rdo;

&ldo;這樣的反應很正常，要是有誰說我的兄弟姐妹是乞丐，我準得要讓他們腦袋開花。&rdo;

&ldo;請別說了，就當您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話，我也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於此的造謠中傷。&rdo;

&ldo;是啊，也許有什麼人和您的堂弟長得一模一樣呢。&rdo;

瓦爾特適時地用酒杯擋住自己的視線，透過玻璃的邊緣觀察著安斯艾爾的反應。

&ldo;接下去您要怎麼辦呢?出面澄清一下?&rdo;

&ldo;我為什麼要陪那些無聊的人胡鬧，這些毫無意義的誹謗根本不需要解釋，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rdo;

&ldo;的確，沒必要。&rdo;瓦爾特點了點頭說：&ldo;謊言總有一天是會被揭穿的。&rdo;

安斯艾爾的指節微微泛白，手中的餐具碰到盤子發出了一下很突兀的劃動聲。

瓦爾特帶著玩味的笑意說：&ldo;但是，我好心地提醒您，最好是想想法子闢謠，因為有些話傳到別人耳中是會變成大麻煩的。&rdo;

&ldo;別人?&rdo;

&ldo;比方說，我們剛才提到的摩利斯侯爵。他生性多疑，無辜的人站在他面前也會被編派上點什麼莫須有的罪名。您可能知道，侯爵先生有嚴重的犯人收集癖，喜歡把各種各樣的人丟進監獄。&rdo;騎兵團長笑了笑說，&ldo;現在監獄裡大概就少一位貴族了……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rdo;

&ldo;沒什麼。&rdo;安斯艾爾努力使自己恢復常態，他反問道，&ldo;理由呢?難道只是因為乞丐隨口一句虛妄的證詞就去輕率地質疑一位貴族的身份嗎?這是哪裡來的奇怪理論。&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