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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小姐的頭髮快砸到我臉上了。&rdo;

&ldo;你這個花花公子，女人一求你就什麼都答應了，我不去。&rdo;

莫爾抬頭看了他一眼說：&ldo;好吧，反正我也沒有真的想去。&rdo;

&ldo;不不，您儘管去吧，沒人攔著您逍遙快活。&rdo;

安得烈感到他是真的生氣了，但是為什麼呢?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安斯艾爾動怒，可這位先生卻像已經被氣壞了，把餐具弄得叮噹作響，禮儀規範全都扔到了一邊。

莫爾沒有作聲，但是他越冷淡伯爵就越生氣。

最後，彼此都期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晚餐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第19章 摩利斯侯爵

伯爵很容易拿定一個主意，但同時他也很容易改變主意。

我們很難去揣測他的心思，當然也就無從尋找到有關這方面的規律。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在收到了由安娜貝爾&iddot;格拉契亞小姐送來的正式邀請信之後，伯爵同意了一起出席這個盛大的舞會。

這絕不是私人性質的小聚會，歌劇院的大廳肯定得容納好幾百人，先上演歌劇，然後就是大型舞會。如有可能，那個顯赫的家族說不定真的會把國王和王后都請來。

安斯艾爾不想讓莫爾在太容易引起人們注意的聚會中露面了，但如果是一個假面舞會，一個有無數身份顯赫的達官顯貴出沒的地方，大概他所能吸引的目光就會少很多。

而且安斯艾爾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時下的情況，這些天他光顧著和莫爾鬥氣，都快要和這個世界脫節了。

&ldo;臨時的約定。&rdo;伯爵跨上馬車，他開始進行例行的說教，&ldo;第一，不要去招惹不認識的人;第二，不要讓自己喝醉;第三……&rdo;

&ldo;第三，您召喚我的時候我就得出現在您面前。我知道了主人，您一個眼神我就飛奔到您的面前總行了吧，請別再羅嗦了。&rdo;

莫爾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黑色面罩一邊沒好氣地發洩著自己的不痛快。

安斯艾爾瞪著他說：&ldo;我希望您能記住。&rdo;

&ldo;我記住了。&rdo;

&ldo;能複述一遍麼?&rdo;

&ldo;我記住了，真的。&rdo;

&ldo;好吧，別等到出了差錯才想起來，您的考驗期還沒過呢。&rdo;

他們來到劇院時，舞會已經開始了。

安斯艾爾和莫爾下車來，他們在車上戴好面具悄無聲息地混進了一大片奇裝異服的人們之中。

&ldo;如果走散了找不到我，去那邊的露臺上等著，我會過來找你，別到處亂跑知道嗎?&rdo;

他們起先儘可能肩並肩走在一起以免失散，但是越到後來人群就越像是旋渦，根本不能避免自己被捲走。

安斯艾爾一把抓住莫爾的手，把他帶到一塊清淨的地方，他打量著那些喧鬧的人群，從每個人的行為舉止來分辨他們的身份。

&ldo;那位穿著黑色禮服的人是卡斯德勒男爵，是個地理學者，他要是向你走來你就遠遠躲開，否則你的那些破爛地理知識一定會鬧笑話。在他身邊的那位貴婦是王后陛下的閨中密友，別去和她搭訕，也不用記住名字。因為有那一層關係，所以這位夫人和她交友圈中的人對其他貴族的態度很粗暴;還有那一位……&rdo;

安斯艾爾就像是在聊天似地逐個為莫爾加深社交物件的印象，提醒他該注意哪些人，該避開哪些人，有時候也聊聊某位小姐的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