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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都忍受您這麼多年了。&rdo;

馬車顛簸著，他們試圖用輕鬆的話題來緩解剛才的災難造成的緊張和不安，誰也沒有繼續提起上午說到的那些嚴肅沉重的話題。

現實就像一個剛醒來的人那樣，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個回籠覺把原來的夢接著做了下去。

但是安斯艾爾知道夢境畢竟是不長久的，他要在莫爾下定決心之前先作出決定。

&ldo;那麼我們回去吧，我倒是想看看安得烈擔驚受怕的表情了。&rdo;

&ldo;我就送您到門口。&rdo;

&ldo;我願你一直送我到生命的盡頭，到上帝的身邊。&rdo;

莫爾愣了一下，似乎還沒能理解安斯艾爾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這個說話不太會拐彎抹角的年輕人感到有點不知所措，他回答說：&ldo;我不能，您都已經瞧見了，我們出生在不同的圈子裡，不可能在一起……&rdo;

&ldo;在一起?我又不是在向您求愛……好吧，即使是求愛，一口回絕也太讓人傷心了。&rdo;安斯艾爾看著他，出於對禮貌的冷靜考慮，他選擇了比較委婉的說法，&ldo;請不要以為我在對你演一齣戲，那讓我感到自己太做作，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可以接受改變。如果你不在我身邊，又怎麼能看得到呢?&rdo;

&ldo;這裡的改變包括什麼?&rdo;

&ldo;包括一切，路是自由開拓的，人生變幻無常，如果您斷定我對變化存在恐懼，那我是否應該為了表明自己的無畏而請您留下來做個見證。&rdo;

&ldo;這麼說您也能放棄貴族的特權了?&rdo;

&ldo;如果現實證明應該放棄的話，我不會為此感到難過。&rdo;

&ldo;伯爵，您這樣千方百計地說服我留下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要是感謝的話，您已經說過一次，我受之有愧，請想一個新的理由出來吧。&rdo;

安斯艾爾並沒有像莫爾預料的那樣露出苦思冥想無言以對的表情，他看起來僅僅只是把尋思了很多次的答案大膽地說出口而已。

&ldo;如果我說了，你也不要感到驚訝，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說的，是出於我對你的喜愛。&rdo;

莫爾的聲音果然帶著驚訝：&ldo;您剛才還否認說不是示愛。&rdo;

&ldo;冷靜些，我們為什麼非要圍繞這個問題反覆討論呢?說真的，難道您覺得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討論愛和喜愛的區別很有意思嗎?&rdo;

&ldo;不，我沒這麼說。&rdo;

&ldo;那麼請大膽地接受挑戰吧，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算做得好。&rdo;

安斯艾爾向那個猶豫不決的人伸出了手。

&ldo;如果您同意的話，就握手，請和我握手。&rdo;

莫爾繼續猶豫著，他每次聽到安斯艾爾發表那種具有獨創性的言論就會感到他是被什麼東西傷害了頭腦，而且巧合的是，這些言論通常都發生在他受了點外傷的狀況下，不得不令人懷疑其理性和可靠性。

&ldo;如果我拒絕握手呢?&rdo;

&ldo;那麼您打擊到了一位誠懇的朋友的信心，會讓他感到從未愛過人，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愛人。&rdo;

&ldo;這後果可真嚴重。&rdo;

莫爾伸出自己的手，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和安斯艾爾的手相握。

我們就不再詳盡地描繪有些人在這一刻贏得勝利的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