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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澗被景一渭拉去湊熱鬧，他只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就認出來了，他是當時一起在校長室接受審問的人，至於是第幾個，他記不清了。於是問景一渭：&ldo;他是第幾個？&rdo;

即使不用解釋，景一渭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淡淡說了一句：&ldo;最後一個。&rdo;

&ldo;果然是他嗎？&rdo;樓澗喃喃，隨即看了一眼亂作一團的人群，他看到了趙老師的老婆。她依舊是穿著那件天藍色的孕婦裝，雙目有些空洞呆滯地看著眼前那個已經嚥了氣的男生，一雙手無意識地攥緊。

甘孟宇的母親已經聽旁邊的人說了他兒子殺了老師一事，一邊抱著他兒子濕透了的屍體，一邊哭訴：&ldo;他一直那麼乖，怎麼可能殺人呢！一定是被別人指使的啊！他那麼乖的一個孩子啊！&rdo;

樓澗旁邊的一個學生也嘆氣說：&ldo;甘孟宇平時看著那麼安靜的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rdo;

屍體運到學校來，只停留了一會兒，立馬就要送走。圍觀的學生被趕走，上課鈴響起，校園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只不過每個班裡恐怕還是安靜不下來。就比如高二三班。

&ldo;我的媽呀，這大晚上都要嚇死吧？&rdo;

&ldo;怎麼會跳河啊？跳河怎麼也不選一條乾淨一點的河啊？那條排水河不是倒垃圾的嗎？&rdo;

&ldo;你放屁好嗎？那條河之前是很乾淨的，都是被你們這些人倒了垃圾，才會變臭的！&rdo;

&ldo;喂！什麼叫我們這些人啊？我從來沒往裡邊倒過垃圾好嗎？！&rdo;

&ldo;我說的是你們這樣沒素質的人！&rdo;

&ldo;你才沒素質！你全家都沒素質！&rdo;

&ldo;是不是找打？！&rdo;

&ldo;來啊！&rdo;

樓澗：&ldo;……&rdo;

景一渭默默說：&ldo;如果他媽媽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這個孩子可能真的瘋了吧。&rdo;

樓澗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出聲了：&ldo;那個……其實有的孩子在別人面前跟在父母面前是不一樣的。&rdo;

景一渭訝異地看著他，想問什麼來著，後邊的胡竣然忽然多此一舉：&ldo;我可是見過的，你在你媽媽面前真的是，那叫一個乖啊，可能所有的父母都以為他們的孩子很乖吧，不過真的是他們以為罷了，說多了，就是他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其實他們的孩子跟他們想的根本就不一樣呢。&rdo;

樓澗：&ldo;……&rdo;

景一渭這次沒有跟著一起損他，反倒是一把攬過了樓澗，笑嘻嘻說：&ldo;在媽媽面前乖一點，媽媽才會放心你嘛。&rdo;

樓澗總算是心裡好受了一點，抬頭看了他一眼，說：&ldo;如果他不自首的話，恐怕很難查出他是兇手。他是為什麼呢？還有，既然他是兇手，那就說明他的證詞是有問題的了。&rdo;

景一渭依舊保持著攬著他的姿勢，回答他：&ldo;他的證詞有問題的話，那說明前邊兩個人也有問題。&rdo;說完，他朝他挑挑眉，&ldo;他們的證詞是什麼？&rdo;

&ldo;倒數第三個出來的說當時廁所裡邊有他們三個，還有一個趙老師，趙老師剛剛從隔間裡面出來。最後一個，也就是甘孟宇說他不認識趙老師，但是看到了前邊兩個打了招呼，因為打了上課鈴，沒怎麼在意，所以出去了。他們三個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