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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心頭一震,她倒是經常提起艾米的名字,她喜歡談起艾米,彷彿艾米是一場夜間肥皂劇的女主角。安迪從來沒有將艾米當作情敵,她一直把艾米當作劇中的一個角色,總在問關於我們夫妻生活的問題,也問關於艾米的問題,“你們兩個在紐約的時候都幹些什麼呀?比方說,你們週末做什麼呢?”有一次,我告訴安迪我們去聽歌劇,結果安迪的嘴張成了一個圓圓的“O”形。“你們去聽歌劇呀?她穿什麼衣服去呢?曳地長裙嗎?外面會套一件皮草嗎?戴什麼樣的珠寶,梳什麼樣的髮型呢?”安迪還問艾米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我跟艾米談些什麼、艾米到底什麼樣……總之一句話,艾米跟“小魔女艾米”一樣完美嗎?這就是安迪最喜歡的睡前故事:艾米。
“我妹妹在另外一間屋裡,親愛的,你壓根兒就不該來這兒。上帝啊,我多麼希望你在這兒,但你真的不應該來,寶貝,等我們弄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再說吧。”
“你才華橫溢”,“你才思敏捷”,“你是個溫暖的人”,“現在,吻我吧”!我的妻子在提示中寫道。
安迪仍然趴在我的身上,裸露著雙峰,胸前的兩粒櫻桃被空調激得發硬。
“寶貝,眼下我們之間要辦的事就是,我必須確保我們兩個人沒出問題,這就是我要的一切。”她說著朝我貼了過來,她的身子又溫暖又醉人,“這就是我要的一切,求求你,尼克,我嚇壞了,我瞭解你,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話,那也沒有問題,但我需要你……跟我在一起。”
此刻我真想吻她,恰似我初次吻她的時候:那時我們的牙齒互相磕碰,她歪著頭貼著我的面孔,髮絲撓著我的手臂,那是一個深吻,我的腦子裡除此以外一片空白,因為那一吻太過纏綿,再尋思其他的念頭實在要命得很。眼下只有一件事攔著我,讓我不能拉著她走進臥室,那並非因為我與她的歡愛是多麼不應該(一直以來,我們反正已經罪惡滔天了),而是因為我與她的歡愛眼下真的很要命。
再說還有艾米呢。恍惚間,我又聽見了艾米的聲音,我妻子的聲音已經在我的耳邊駐紮了整整五年,但此刻它不再是聲聲責罵,而是又變得甜蜜動人。我太太只不過留下了三張小字條,就讓我變得無精打采又滿腹感傷——我真心不喜歡這一點。
我絕對沒有感傷的權利。
安迪正在往我的身上鑽,而我卻在尋思著警方是否監視了瑪戈家,我是否應該注意聽著敲門聲——說來說去,我畢竟有一個非常年輕、非常美貌的情人。
母親總是告訴我們,如果你打算要辦一件事,而你又想知道此事是否妥當,那就想象一下那件事堂而皇之地印在報紙上,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到。
尼克·鄧恩,一名曾經的雜誌撰稿人,於2010年遭遇裁員,後來同意為北迦太基專科學校教授新聞課程。這位已婚的成熟男性迅速利用了職務之便,跟一名年輕學生展開了一場熱烈的婚外戀。
我簡直活生生是每個作家最害怕的夢魘,我身上的情節盡是毫無新意的老一套。
那現在就請讓我再講上一大堆老一套,以求博得讀者一樂吧。這場外遇是一步接一步發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得這麼深,但這份情緣並非只是逢場作戲,也不只是為了助長自信,我真的愛上了安迪,我愛她。
當時我教授的一門課叫作“如何在雜誌業展開職場生涯”,班上總共有十四個學生,水平參差不齊,通通都是女孩。我本來應該用“女性”這個詞,但我覺得就事實來說,說她們是“女孩”倒是確鑿無誤,這些女孩都希望在雜誌業就職,她們可不是灰頭土臉幹苦活的女孩,她們一個個都十分光鮮亮麗。女孩們已經看過相關影片,她們想象著自己在曼哈頓東奔西走,一隻手端著一杯拿鐵咖啡,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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