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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氣候日益惡劣,有狂風冰雹擋路,沙塵遍野,經常看四周灰濛濛一片。不過有夫墨左右防護,再大的風浪也傷不到人。
九雅和小獸在夫墨的結界裡倒十分地悠閒,頗有閒庭信步的感覺。夫墨的眉卻皺得深了。九雅最會看人臉色,找著一個休息的空隙,上前來問:“怎麼了?”
“什麼?”夫墨面色如常,被她這樣無緒問起,便反問回去。
九雅伸手劃他的眉心,因為夫墨偶爾會這樣親密地挨她,她漸漸也學得膽子大起來,前些年受的禮數教導倒淡忘了,“你在擔心什麼嗎?”
夫墨誠實地點頭,抬頭看漫天的風雪如絮:“有什麼古怪。”
“什麼古怪?”九雅忙跟上,問。
“虎斑獸有這等本事?”夫墨捻起一小簇新雪,他指間冰涼,雪落下而不化,雪白的手指託著那一丁點雪花,十分優雅。
九雅不解,看著他。
夫墨卻不再言語,盤腿打坐起來。九雅這些天和小獸挨在一起慣了的,看著他打坐著孤獨的影子,忽然有些可憐起他來,好象他這樣的一個人,總是一個人;而這樣子一個人,在天地間都像是獨一無二的,可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都不會覺得寂寞麼?不會覺得空虛麼?她抱膝坐在一邊,頭擱在膝頭,帶著點點哀傷看著他,不禁入神痴了,忘了身周。
夫墨神視歸位時,看見的就是她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情愫望過來。那一刻,縱使是他也一時忘言,相看忘懷。隨即他起身,走到那暴風雪裡,天地間彷彿是混沌的,只有他那黑袍是清明的,他走過的地方風雪漸靜,一路而去,留下一派清明的大地。
九雅站在他身後看,不由張口結舌,被他無上的神力驚呆了,這才回復現實。她左右四望,才看見一身淡碧小獸,倨在一邊,也在望著那黑衣的少年,眼裡神色反覆,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她不由走過去,到那被她傷了心的小傢伙面前,雖然它還是不理不睬,卻固執地仍舊去撫它的頭,捋它油光水滑的柔毛:“小乖。”
小乖震了震,沒有動,卻也沒有推開她走開。
“對不起,我的錯。”九雅順勢抱起它的肩,雖然她的手攏不住,卻仍是揪住它身上的毛,抱得很緊的模樣,“我真想你啊。真的。”
小獸沒有言語。
那天晚上九雅終於爭取到可以和小獸一起睡,被夫墨叫住了。他從來不管她和小獸的事,知道她們總是在後面哼唧,一個一心想和好,一個死不回頭。
“怎麼?”九雅跑到他跟前,抬著微紅的一張臉問。她剛剛好不容易才爭取了睡小乖身邊的機會,不容錯過。
“它早沒生你的氣了。”夫墨說,“不用那樣對它。”
“是我對不起它在先的。”
夫墨挑挑眉頭,哼了哼:“哦?”
“有什麼事啊?叫我過來。”
夫墨一彈指,地上多了塊大石。他隨便坐下:“來,坐。”
九雅依著坐了,扭頭看他,等他說話。
“明天就到雪山了。”夫墨道,“給你幾樣東西傍身。”
九雅知道夫墨身上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不由喜笑顏開,伸出一隻手擱他面前。
她那喜慶模樣不由逗樂了夫墨,竟也隨著一笑。因為他極少笑,又是絕色的美男子,一笑便如繁花遍地開。他伸手,手心裡託著一隻小袋,清香撲鼻。九雅嗅了幾下,驚喜地叫起來:“這味道我聞過的,像小百合的味道。”
“這是用花仙元神做的,辟邪驅毒,凡間的靈物。”夫墨放到她手上,“我也用不上這味道,還是給你們小姑娘用。”
九雅忙系在身上,那味道清雅,聞之知雅素。連遠坐一邊的小獸也探頭起來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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