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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為什麼跟我們如此開誠布公？&rdo;

&ldo;因為我輸了。&rdo;

&ldo;你們的人輸了以後總是喊叫，咒罵，啐唾沫。&rdo;

&ldo;你是想用這個問題貶低我，還是想把我推走了事？&rdo;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處長說，然後要求瘦高個子：&ldo;他想說什麼？讓他講詳細點。&rdo;

&ldo;事情很簡單，&rdo;旋風說，&ldo;如果我閉口不語，我就會被拷打至死。如果我說話，就可能不經拷打而死去。如果我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接頭方法和地點的人，我對你們和你們的反間諜活動就是有用的。這就是原因所在。我需要蒼蠅僅僅是為了讓他保護我：說不定他已經跟那個穿絨布夾克的人接過頭了。誰知道呢？&rdo;

&ldo;蒼蠅有他自己的任務，&rdo;處長說，&ldo;他正在等他自己的客人。&rdo;

&ldo;這麼說，他正在教堂附近溜達，等我們的人，&rdo;旋風明白了。&ldo;一切全看運氣了。有人說不存在什麼運氣。這未免太蠢了。我眼下的唯一指望就是運氣。當然，我指望運氣也包含著我對他們心理的瞭解，但是要使我這種瞭解為我所用，只有靠運氣了。顯然，他們會放我到集市去。我們的人被他們策反是很少見的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歡欣鼓舞的事件。他無意中對我講出了蒼蠅有自己的任務，這是他內心同意了我的建議的明證。他會馬上跟我玩一場遊戲的。而我已經贏了一著，現在只須做得明智些就行了。&rdo;

&ldo;現在咱們談點別的吧，&rdo;處長說，&ldo;談談你的生活經歷吧。從一九四一年起與你有關的一切情況，我都想知道。&rdo;

旋風掩埋過自己許多朋友和戰友的屍體。他了解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和克里沃伊羅格的地下活動，記得死於蓋世太保之手的一些人的名字。因而，只要這個蓋世太保的頭目查閱一下檔案，就可以驗證他的話。旋風有許多從事前線偵察工作的戰友犧牲了，但他們的代號和假履歷卻儲存下來了。旋風決定求助於這些死去的朋友。朋友，即使已經死了，也應該挽救活著的人。

&ldo;悉聽尊遍，&rdo;旋風答道。&ldo;我可以講，不過寫下來不是更好嗎？&rdo;

&ldo;那就寫吧，&rdo;處長說，&ldo;這將是一份對紅軍進行反宣傳廣播的好材料。&rdo;

&ldo;你這麼做可就毀了我，而我可能充當你們的間諜。你這麼做也會毀了我的親人。&rdo;

&ldo;關於你的親人──他們的地址、姓名、籍貫和出生年月──我們稍後再談。這是紙和筆。我的同行會把你帶到一個安靜的房間，你不會受任何人的幹擾。可惜我們的速記員不懂俄語，無法減輕你的勞動。晚上見。&rdo;

第五章 歷險續篇

1、

保安局局長 國家絕密檔案

收件人印章 共十三份

克拉科夫區保安局局長 第四份

外事局

一九四四年六月二十八日，東方戰區黨衛軍和保安局最高領導人發布了下述命令。

總督管轄區的治安狀況嚴重惡化，必須使用最堅決的手段和最嚴厲的措施，對非德意志民族的謀殺者和怠工者加以懲處，徵得總督同意，我命令：凡對德國人進行或企圖進行謀殺者，凡破壞重要建築物的兇犯，不僅被抓獲者本人要被槍決，而且其全部男性親屬也要被絞死，而女性親屬──婦女和十六週歲以上女子──則被送往集中營。男性親屬包括：父親，兒子，（滿十六週歲者），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