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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爺爺,坐下喝點水,順便歇會兒吧。&rdo;
她遠遠地看著還在樹林中穿梭的爺爺,忍不住出聲喊道。
&ldo;琦琦,你累了就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爺爺不累。&rdo;
爺爺沖她擺了擺手,繼續彎腰在林中尋找。
她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忍。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上山採藥。她有些心疼。
她抓過背簍,從裡面拿了水瓶喝了幾口。喝完水後,她趴在背簍上,往裡面看了幾眼,忍不住皺了皺眉。一個早上的成果啊。
她真的覺得自己異於常人,這背簍裡有幾味草藥,只是,這草藥的藥效…
天南星、毛莨、蛇床子、斷腸草、野生芹菜…怎麼感覺一個比一個毒。
她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的人格。怎麼好的沒記住,偏偏將這些藥草的模樣極其藥性給記得滾瓜爛熟?她覺得自己有些陰暗,而且不是點吧點。
不過俗話說得好,以毒攻毒,最是能治病。
這些草藥雖毒,但也可以用來入藥。
她想著,趕緊起身往爺爺所在的方向走去。
整整一天,爺孫倆都在林中找草藥。她下午應該是因為進行了自我反省,所以沒有刻意去找那些有毒的草藥,在爺爺的帶領下,她找了些三七、當歸之類的。這老虎山,老虎是沒有,野生草藥倒挺多的。一天下來,她和爺爺的背簍差不多都裝滿了。
看著太陽漸漸往西邊移動,她一時興起,覺得在山上看日落肯定別有一番風味。所以趁著爺爺還在用刀劈砍一株半人高不知道叫什麼的草藥時,她背著背簍又跑到了中午歇息的草地上。準備一個人看夕陽。
剛踏出林子,就遠遠看見一個人正坐在她中午坐過的位置上,因為那人背對著她,她無法看清他的樣子,不過從背影看去,應該是個男生。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她看著太陽漸漸往西邊的地平線落下,晚霞圍繞在火紅的夕陽身邊,並且漸漸往天邊擴散,絢麗多彩,十分耀眼。
殘陽似血,卻格外地迷人。
山風寂寂,風中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聲細小的音樂。
她凝神聽了半天,突然發現是口風琴發出來的。沒錯,有人在吹口風琴。她猛地抬頭看著那人沐浴在夕陽下的背影,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孤寂。
她記得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老哥那時候不知怎的,突然迷戀上了口風琴,老媽為了滿足他的要求,給他買了個口風琴,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生活在口風琴發出的類似於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當然,老哥那時候的水平與此時這人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口風琴的聲音不是很大,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隔得遠,所以覺得不大。
她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聽的果然越發清晰。
她不知道他吹的是首什麼曲子,反正調子聽著很舒服,清新舒緩卻又略帶點悲傷。她聽得有些入迷。
一曲終了,她還沒回過神。
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換了個姿勢,正對著她,倚靠在小樹上。
看到那人的瞬間,她愣了,大腦半天沒反應過來,心跳半天沒跟上節奏。許世風,這人居然是許世風。
許世風看著她,一臉平靜。而她的心,卻在頃刻間翻起滔天巨浪。
她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才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口風琴上。
&ldo;還聽麼?&rdo;
許世風看著她,突然揚起嘴角,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譚佩琦看著他手裡的口風琴,木頭一般,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