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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點的使臣,還剛開始任務,他便不明不白地死了,這萬斤重擔落在自己一人身上,看來,這西域之前,前途多艱。
遂成在臨行前曾言道,自己就是把這把老骨頭留在西域,也要完成任務,不料竟一語成讖,當真把老骨頭留在了西域道上。傅介子心頭一陣感慨,令人將骨灰撒在這樓蘭地界。星聖女的臉色陡然間變了一下,臉上的怒氣再也掩飾不住,這倒是出乎傅介子的意料之外。
執火郎更是氣得指著灑骨灰的漢人軍士喝道:“你們敢褻瀆土地?”傅介子經他這一喝才想起來,在拜火教中,土和水也與火一樣,是聖潔之物,人死之後是汙穢之體,按其教義,是不得入土的,自己令人將骨灰灑在土裡面,無意之中又犯了其教義。
傅介子正想法設法地激怒星聖女,不料歪打正著,自己無心成有心之事,隨即道:“人死入土為安,天經地義之事,火教有意為難,本使倒想論上一論。”說著喝令使團入內。
國王得知大漢使者來了,忙從聖火壇上面下來,靈泉長者大呼不可,說什麼不敬,國王也顧不得理會。傅介子按朝制之禮拜見國王,再和眾位使者會面。
有了漢使朝見,國王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拜教之事擱置一旁,令傳譯道:“聽人說起,使者是道家之人,可有此事?”傅介子眼睛微微瞄了王后一眼,道:“確有此事,今日朝見國王陛下,大漢天子囑咐有三件事情。”國王道:“請講。”
“一者,大漢朝要滅匈奴,只是時日的問題,我漢帝想問陛下,不知在這件事情之上,陛下會如何做?”國王臉色一正,道:“我樓蘭與大漢朝向來通好,漢朝皇帝要做的事情,孤王自然不會反對。只是樓蘭國小民寡,只求自保,不敢涉身大國之間的爭伐。”
傅介子見各國的使者都在這裡,所以能問能答的東西並不多,所以這事情也就擱在這裡,不能多問了,反而道:“第二件事情麼,我漢朝拜道家為國教,漢帝藉道家經典修身治國,宜處頗多,曾言:道者,天下之道。是放諸四海皆可的大道,若是樓蘭國王有意,漢帝則派道家仙長來樓蘭傳經論道。一切以民間形式傳教,不涉及兩國朝政邦交。”
此言一出,聖火壇立時炸開了鍋,在這拜炎教拜教之時,大漢的使者突然來橫踹一腳,這是想幹什麼?
國王本來已經和王后談過,借道家來拒絕拜火教,可是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他又猶豫起來,這招狼趕虎之憂,實在不是一句“不涉及朝政邦交”免除的。王后道:“陛下,此時正是火教的大典,若是拜漢人的教派,那麼置火教於何處?”她雖然反著說,但拜火教的人和各國的使者也都聽得出來,這是在催國王處理火教的事情。
國王沉吟不語。
樓蘭朝中的大臣也是意見不齊,議論紛紛。龜茲使者道:“國王陛下,漢朝皇帝此舉大有深意,陛下可知,在漢朝,此舉叫作‘引狼入室’,漢朝使者雖說不涉及朝政,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陛下敢說其中沒有陰謀嗎?”
姑師使者也道:“陛下,火教是匈奴單于提出的教派,此時大典在即,因為漢王的一句話就改變計劃,這怕是說不過去吧?”精絕使者地處崑崙,對大漢和匈奴都沒有偏向性,但龜茲和精絕卻有仇,龜茲使者如此說,他偏要反著來,道:“陛下既然在匈奴和大漢之間中立,那麼今日拜火教,而不拜道教,只怕有些厚此薄彼吧?”
龜茲使者憤然而起,和精絕使者罵了起來,並沒有顯示出多少君子風範,罵得十分激烈,只是語言換成了精絕和龜茲地區的語系,旁人也不知他們在爭些什麼。
王后道:“陛下,此事爭議頗大,可容後再議。大漢使者說起,漢朝天子有三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呢。”傅介子本想一鼓作氣,沒想到王后卻取了個折衷的辦法,心知王后到底還是向著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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