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第3/5 頁)
見夫子毫不在意,她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極限,騰地一下轉身,從自己的書箱裡掏出一把梳頭的篦子,衝到了夫子的跟前,一把攥住那鬍鬚,一邊大力梳,一邊咬牙切齒道:“夫子教人史學,當是明白,雖然以史為鏡,可明辨是非。可夫子您平日連鏡子都不照一下嗎?不正衣冠,何以正人!”
那話充滿幽怨怒氣,滿含著“我忍你很久了”的憤怒!
只可惜夫子的鬍子都打結了,她這麼蠻力一梳,學堂裡滿是夫子“誒呦呦”和“噼啪啪”鬍鬚扯斷的聲音。
楚琳琅都替夫子疼得直捂下巴。
她十分後悔自己不敬神明,今天上課沒搖龜殼,不然她為何要留在這等慘烈的修羅場中?
堂堂大晉未來皇后,在學堂裡扯了夫子的須——光是想想,她都覺得自己該被殺人滅口了。
情急之下,她連忙丟了手裡的筆紙,奔過去奪了陶雅姝手裡的篦子,然後手腳麻利地繼續幫夫子整理鬍鬚,又若無其事地笑著道:“夫子,陶小姐說得沒錯,偶爾你也得照照鏡子,要不然我送你一面吧,保證閃亮照人,讓您儀表堂堂!”
廖靜軒已經完全被兩個丫頭片子給搞懵了,梳理整齊的下巴也氣得微微顫抖,怒目瞪著陶雅姝和楚琳琅。
而陶雅姝似乎也被她自己的失態嚇了一跳,可是此時轉身離開,未免失了辯駁氣勢,便依舊從容立定,準備跟夫子辯出個是非曲直。
楚琳琅覺得自己已經很夠意思,算是給二位各自一個臺階下,至於二位
要不要下來,請君自便,她仁至義盡,那便風緊扯呼吧!
於是她放下篦子後,一捂肚子,假裝自己腹痛,扯著自己的書箱就飛快走向門口。
而在她身後,廖夫子終於打破沉默,不過言語裡明顯加了些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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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走出房門時,還可以隔著窗子聽到陶小姐與廖夫子甚為激烈的“討論”。
這是才子與才女的辯爭,楚琳聽不懂,便趕緊走人,免得雙方誰辯得落敗了,下不來臺。
不過楚琳琅轉過屋角時,卻看見宜秀郡主還沒走,正領著丫鬟蹲在窗下津津有味地偷聽。
直到楚琳琅走過來,宜秀郡主才假裝撿起地上的手帕,意猶未盡地站直了腰,跟著楚琳琅開始往外走。
堂堂郡主平日是不屑跟楚琳琅這等身份的人說話的,不過今日正來興致,身邊也無其他八卦的人,便對著楚琳琅道:“看到了嗎?現在儼然是拿自己當皇后了,都不容人說賢后的壞話!以後我們見了她,要不要叩大禮啊?”
說完,宜秀笑出聲來,不過她更想知道,方才那屋裡夫子一直喊疼是怎麼一回事。
她方才怕人發現,蹲下偷聽,沒能及時扒著窗縫看,少不得要在楚琳琅的嘴裡打聽些溫熱的來聽。
可惜楚琳琅不上道,假裝沒聽見,加快腳步,甩開了宜秀往外走。
宜秀郡主沒想到居然能在這下賤同窗面前碰了個軟釘子,一時氣得秀眉擰在一處:“她還拿喬了?當自己是什麼王侯嫡妻?真是給臉不了臉!”
她身邊的小丫鬟低低道:“聽說了嗎?之前似乎就是因為她,司徒大人跟馬營的副指揮使都鬧翻了,似乎還鬧出了人命呢!”
宜秀郡主聽了,受不了的眼睛一翻:“她雖有幾分姿色,可並非玉環飛燕轉世,司徒大人又不傻,會跟這種出身的女子沾染?”
說這話時,宜秀的話裡透著隱隱酸意。
她這幾日準備議親了,而母親問她有什麼中意之人,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司徒晟。
沒辦法,滿京城的官員裡,就是他長得最為俊帥,宜秀郡主上次在書院見了他,便有些一見鍾情。
可惜母親聽了,卻連連搖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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