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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討好他,也未必能在許晉刑那裡得到什麼好處。
誰知服務生笑了笑,道:「人人都是平等的,您在我看來,就是需要幫助的客人而已。」
祁青暮呼吸一滯,半晌,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他微微垂著頭,一側的光線將一半面容照亮,卻也將最真實的情緒埋沒在黑暗中。
「謝謝。」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柔和些許。
接過傘,他又一次朝服務生道謝,此時再看外面的瓢潑大雨,一陣溫暖的感覺湧遍全身。
這是今天他第一次感覺到開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歡愉。
撐著傘踏下一層臺階,雨水砸在傘面上的聲音瞬間佔據了大腦,專注踩踏臺階的他沒有注意到身後響起一道輕呼聲,直到一個人霸道地擠進了這片被雨傘遮擋的空間裡,在祁青暮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把傘接了過去,一隻手從後面繞在他的腰上,很是用力地朝懷裡攏了攏。
祁青暮驚慌地朝一旁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顧嶼那張冷峻的臉。
他已經成年了,面容輪廓還沒有徹底成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瘦的緣故,他的臉頰上多餘的肉很少,文字描述中描述的冷麵瘦削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使得五官在視覺上更加立體帥氣。
不笑的時候,他冷漠的有點嚇人。
這是祁青暮轉頭看見他之後,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
半靠在顧嶼的懷裡,祁青暮不喜歡被控制的感覺,掙紮了幾下,卻被抱得更緊。
「借把傘而已,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說話的時候,他又勾起唇,語調微揚,笑得有些混蛋。
他強勢地攬著自己朝街邊走去,步伐很大,接著身高和力氣的優勢,半抱著祁青暮跨過一個又一個水坑。
祁青暮險些跟不上,一直走到了路邊,才有機會推開他。
向後趔趄了一步,半邊肩膀瞬間被大雨淋濕。
下一秒,又被顧嶼拉著手腕拽了回去。
「傘就這麼大,你還在乎這些幹什麼?」他挑釁似的眨了眨眼,一道模糊的光從那雙黑漆漆的瞳孔中一閃而過,「難道真的要生病了你才滿意?」
一句話戳中了祁青暮的軟肋,他別過頭,不跟顧嶼對視,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公交車站點,道:「我坐公交車,你自便。」
本想坐地鐵回去,能快一點,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此時此刻,他只想回酒吧之後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趕緊回到宿舍去,洗個熱水澡,早早睡覺。
簡而言之,和顧嶼周旋並不在他臨時制定的計劃之內。
哪知同一把傘下的男生狡猾地眯起眼,理直氣壯地哼笑一聲,「真巧,我也坐公交車。」
祁青暮:「……」
這個人著實追的有點緊,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跟孟洋洲的性格有所不同的是,顧嶼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他不在乎尊嚴、不在乎內心的想法、不會端著專屬於自己的那份傲氣,所做的一切目的只是為了讓祁青暮不痛快。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
「顧嶼。」祁青暮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正視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大男生,「你的心裡其實很清楚,我的存在並不能改變什麼,而你的針對也毫無意義。」
一個沒什麼背景的窮大學生,如果許晉刑查過的話應該知道,他身上背負的『債務』有很多。
既然許晉刑能查到,顧嶼想要知道也不會太難。
即使許晉刑對他稍稍表露出有所興趣,但這種關注也僅限於『玩樂』,更別提祁青暮本人從未有過逾越的行為,更加沒想過躺平不反抗。
一時的溫順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路更好走一點而已,但凡觸犯了底線,他都不會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