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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不在乎那些,畢竟他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給祁青暮捧場……
只是為了能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多待一會兒而已。
顧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在離開南城前往南極之前,兩人的關係在他看來仍是中規中矩的合作關係,不管他嘴上如何調侃,都沒有動過真心。
可是長達一個多月的隔絕,使他再次看見祁青暮的時候,整顆心都飛撲了過去,像沒有尊嚴底線似的。
顧嶼無法解釋,卻願意滿腔熱血地奔赴而去。
哼,他需要什麼理由?就是想親吻不行嗎?就是想要親密地在一起不行嗎?就是想要跟祁青暮在同一個空間裡,即使不說話不交流,單純地凝望著對方不行嗎?
既然沒有人說不行,那在他顧嶼這裡,就是什麼都行。
這個位置靠近二樓平臺的欄杆,微微垂眸,角度正好可以窺探到吧檯的位置。
他稍一凝神,目光準確地捕捉吧檯中央正在忙碌的溫雅青年,他精緻的五官融在吧檯上方暖光色的燈光裡,正如那溫柔淡然的性格一般,叫人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無盡的舒暢。
無條件順從,在一些細節中表露出的大氣與細心,顧嶼有的時候會懷疑,祁青暮是不是早就喜歡上了他……
但是仔細想想,他便忍不住自嘲地勾起唇角。
祁青暮是一個冷情的人,這點毋庸置疑。顧嶼早就明白的,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的他怎麼可能仍對世界報以滿腔赤誠,防備警惕才是應該的。
亦如自己這般,戴著面具生活。
所以要追究是不是真心喜歡……
他們兩個人,半斤八兩罷了。
祁青暮剛回到工作崗位上不久,井藍就一臉壞笑地跑過來調侃。
「我都看見了,你們倆剛才幹什麼呢!」
祁青暮也不羞澀,直言道:「喝了點酒。」
「……把公共場合偷吻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除了你也沒誰了。」井藍長嘆一聲,八卦道:「所以你們這是要修成正果了?」
「修成正果?」祁青暮略顯茫然地歪了一下頭,眨眼睛道:「什麼修成正果?」
「就是你們倆的關係啊。」井藍理所當然地說:「都這麼親密了,應該不是年少輕狂玩玩而已了吧?之前我總擔心你吃虧,畢竟他是富家少爺,這群人的小心思我看的太多了,就怕他把你給傷了。但是現在看來,也未必會那麼慘。」
祁青暮聽著,彷彿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在說什麼呢。」他眼中的水光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透著一種極致的冷情感,「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啊。」
沒有感情為基礎、互相利用的交易關係。
說到後面,祁青暮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聲音低了不少。
宛如心虛一般,明明剛開口時滿心滿足全是道理,可是說著說著,開始底氣不足,甚至懷疑起自己。
他和顧嶼的關係……真的跟以前一樣嗎?
那種純粹的互相利用的關係?
顧嶼是為了什麼答應了交易?他又是為了什麼提出做交易?
曾經的擔憂與防備,現在還存在嗎?
好幾個無法立刻做出解答的問題縈繞在心間,導致他負責的範圍裡來了客人,他都沒第一時間察覺,而是等客人出聲要酒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來。
井藍早就去工作了,他們的對話也在祁青暮懷疑自己的時候悄然結束。
向來心有城府條理清晰的祁青暮,第一次感到了無盡的茫然,彷彿走在沒有盡頭的沙漠中,周圍狂風吹起黃沙,迷了眼前的景色。
生活還在繼續。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