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蕭武宥也想不通透,“子墟,馬元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母親仍住在老家高郵。我老家在海陵,離得不遠。以後若是回家,我可以順路去替他看看家裡人。”
“嗯。”蕭武宥淺淺應聲,他深邃的目光朝著長安城的東方。
霎時間,詭異的沉默席捲眾人,直到烏青的沉沉夜幕再難抵擋,裴南歌才驚覺先前的兇險。夜幕有些深,她已經看不清蕭武宥的神情,只能緊緊拽住他的衣袖:“茅溉真的認識我爹?”
蕭武宥輕輕拉開她的手:“很多人認識你爹。”
裴南歌握緊著另一隻手,靜靜地垂下眼簾將想說的疑惑與擔憂盡數緘默。她直覺茅溉提到她爹時的語氣不像是不痛不癢的陌生人,她覺得怪異,卻說不出到底哪裡怪異。
“南歌,”蕭武宥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你爹當年在大理寺斷的案子不少,自然會有很多人認識他,你莫要多想。”
“是啊,裴姑娘,大家都知道裴寺正斷案公正,茅溉既然是吏部侍郎家的下人,應當是聽侍郎等人提起過吧。”一直不出聲的李子墟也出言安慰。
“你懂什麼,你才剛進大理寺幾天……”裴南歌撅著嘴反駁他的話,但她的心情卻因為二人的安慰有所好轉,反而這樣一來更有心思去繼續鄙夷李子墟。
蕭武宥見她還記得為難李子墟,不由責備道:“好好說話,裴南歌。”
李子墟謙遜一笑:“在下在來大理寺之前曾翻閱過大理寺的文書奏表,發現前些年許多案子都是裴寺正主辦,在下深感敬佩。”
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父親,說不得意是假,但誇的人是李子墟,這讓裴南歌的得意多少折損了幾分。
她依舊故意擺著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眨眼瞧著蕭武宥:“五哥你瞧,大理寺的新人將聰明才智都用在了逢迎拍馬,哪有心思來斷案?”
李子墟面色微僵:“在下不曾逢迎討好……”
“裴南歌!”蕭武宥的聲音比先前嚴厲,“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庶、士兩族都是大唐子民,如今你可是要打自己耳光?你是想成為那些被你不齒的人?”
“我沒有……”裴南歌委屈地撅著嘴,她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行為稍微有些過分,但她並不是因為李子墟是士族或是庶族出身才這般對他。
她刁難李子墟的原因從來都只是因為她認為李子墟搶走了蕭武宥的風頭,擔心他被朝中那幫不懷好意的迂臣拉到與蕭武宥對立的陣營。
想到這些,裴南歌只覺得心中委屈,鼻尖一酸就要使出殺手鐧--哭。
“不許哭,”蕭武宥對她的慣用套路太過熟悉,“你若是想不通自己錯在何處,往後也不必再跟著我。”
“司直,我並未放在心上。”李子墟未料到二人竟因為他的事情鬧到如此地步,出於愧疚趕緊出言相勸。
裴南歌咬著嘴皮,儘管自己有些委屈,但仔細想想確實也有錯,況且她從來都懂得如何隨機應變。所以她從善如流道:“我知道錯了。”
“大點聲。”蕭武宥平靜的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小妮子的把戲他不會不知道,但他讓小妮子道歉的原因卻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在他看來,比起強迫道歉,更重要的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確有錯。
裴南歌沒想到蕭武宥竟真的要在這件事上計較到底,想了想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扮可憐。於是她重重咬破了唇角滲出鮮豔的血色,醞釀著的淚珠很爭氣地往下落,偏偏還要表現出故作堅強的樣子狠狠擦淚:“我真的知錯了,請你們原諒。”
她就不信,她都這麼深刻地反思自己的錯誤,蕭武宥還真狠得下心。
事實上,她就算不這麼做,蕭武宥也未必狠心。但還沒等到蕭武宥發話,被這動靜驚動到的裴高樞就往他們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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