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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起來:“這嫌疑在何處,你我說了都算不得準。而今你我其實在同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下相信刑部和大理寺都不會任由奸佞小人從中挑撥離間。”
裴高樞挑了眉梢看向蕭武宥,似乎也在心裡分析他這話裡的道理。
其實蕭武宥的意思再好懂不過,茅溉在刑部提審之後逃了,查起來難免會追究到刑部的責任,皇帝能罷免一個大理寺少卿的官職殺一儆百,自然也就不會不忍心拿刑部開刀。
到那時候就不是大理寺和刑部互相為難,而是滿朝文武看大理寺和刑部的笑話。為今之計,只有等到真相大白那天,大理寺和刑部的紛爭才能水落石出。
裴高樞雖然目中無人,可終究不是是非不分之輩,他皺了皺眉頭直接問蕭武宥道:“大理寺需要如何協助,你只管講來便是,都是為聖上做事,我刑部若是出得上力,就決計不會推辭。”
蕭武宥屈著手指負手在後:“你們都查到些什麼?”
裴高樞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還是告訴了他實話:“出事之後我們就盯緊了趙侍郎府上,不久之前逮住一個從幽州過來的讀書人,正在大牢裡等候審訊。你們呢?”
“茅溉出城之後多半要去將馬玉氏滅口,我會立即帶人往高郵方向追去,不過我想向你們借一隻鷹犬,”蕭武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提審犯人之後都會先讓鷹犬聞一聞囚犯的氣息,我就借聞過茅溉的那一隻。”
裴高樞冷笑了一聲:“你憑什麼認為茅溉一定去了高郵?”
蕭武宥胸有成竹:“你把鷹犬借來聞一聞,讓它帶個路,自然就知道茅溉是不是去了高郵。”
裴高樞沉默片刻之後轉身吩咐了身後的小吏進去牽狗。
蕭武宥朝著他抱了拳道:“說起來我又該向你道謝。”
裴高樞挑了挑眉梢:“你是說在光州之時你四姐那件事?”
蕭武宥笑著點點頭:“多謝你成全姐姐和姐夫之意。”
“你休要自作多情,”裴高樞揹著手,“我這人秉公斷案,沒有證據我不會錯殺無辜。你若是非要謝我,就對南歌好一些。老爺子就快回來了,你幾時上門提親?”
蕭武宥笑望著他:“快了,等茅溉這樁案子一結,我就去提親。”
“南歌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可不能辜負她。”裴高樞在說起這些家長裡短的話題時明顯比處理公務的時候少了幾分目中無人。此時的他更像是關懷妹妹的模範兄長,幾乎就讓人忘記他在辦案之時的狂妄自大。
蕭武宥挑起眉梢看了他一眼,轉而低聲笑出來:“你若是斷案之時能有這般細緻,那些參你的摺子也到不了聖上跟前。”
裴高樞還想說些什麼,可牽狗的小吏已經拉著鷹犬走了出來。
裴高樞退到幾人身後,冷哼了一聲:“也罷,你且記著你的承諾就是。鷹犬先借給你們,你們若是折騰不出個名堂,休怪我不念及舊情。”
蕭武宥擺了擺手讓大理寺的人跟上馴犬人的步伐,不適禮節地朝裴高樞拱手道別:“放心,你我也沒甚舊情可念。”
☆、第135章 蕭武宥智取逃匪
第135章 蕭武宥智取逃匪
當蕭武宥等人追往高郵方向的時候,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陣雨。
辨認的味道的鷹犬在官道上的七里亭停了下來,訓犬人神情嚴肅地說:“也許是下雨沖淡了味道,也許是要追捕的人正在附近。”
蕭武宥擰著眉頭四處望了望,如果訓犬人說的是真的,那茅溉要麼已經逃離此地,要麼就躲在附近,可是他放眼望過去,此處地勢開闊,根本沒有能遮蔽之所。所以蕭武宥初步推斷,茅溉應當是已經走過了這片地方,又因為下雨沖淡了味道所以連鷹犬也聞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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