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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看不慣梁旭文,最開始那幾年說是深惡痛絕也不為過,聽見梁旭文倒黴,就忍不住高興,典型地幸災樂禍。
說完,夏澤秋感嘆道:「如果他真放棄了梁氏,那我敬他是條漢子。」
梁家多大的家業啊,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雖然比不上齊家,但在京市也算豪門大家了,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那麼多錢,梁旭文居然要放棄。
夏澤秋很清楚,這些是有人故意說給他聽的,想要透過他把這些訊息帶給沈霽。現在沈霽的身份水漲船高,他們不介意踩高捧低賣個好,讓沈霽高興一下。
其實想想盧玲那個女人多狠啊,不僅對自己狠,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樣狠。
梁旭文非要吊死在沈霽一個男人身上,她就找沈霽的廢物替身回來給他,先逼著他退一步。第一步退了,之後就簡單多了,試試女人也不是沒可能。
她寧願自己的兒子是個處處留情的渣男,好歹可以給梁家留下兒子,不會再這一點上輸給梁沛。
這樣一個母親,不如沒有的好,夏澤秋甚至覺得梁旭文有些可憐。
兩人正說著話,沈霽忽然被輕輕拉開,齊越板著一張臉站到了兩人中間,將他們強行分開來。
夏澤秋有些無奈,「還沒消氣呢,齊少爺?」
上次夏澤秋從山裡趕回來,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齊越一直記到現在,請吃飯也沒用,平時說話也愛答不理,夏澤秋懷疑他就是故意找茬,以此為由讓沈霽哄著他。
齊越油鹽不進,夏澤秋也拿他沒辦法,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換了個地方站著,等著其他人主動過來和他說話,多聽點八卦也比看齊越的臭臉有意思。
夏澤秋的想法顯然是對的,他剛走,齊越就在沈霽面前給他穿小鞋,「終於走了,這麼大了還纏著人,真不要臉。」
這兩人的恩怨持續太多年了,沈霽向來不摻和,但聽見那句「這麼大了還纏著人」,還是忍不住笑著看著齊越。
「我不一樣嘛。」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呢,齊越飛快親了親他的耳側,「嘿嘿」笑了笑,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權利。
作為今天的主人公,無數人的視線或明或暗落在兩人身上。沈霽和齊越全都熟視無睹,悠然自得地說著話。
梁沛也在不遠處看著,正好侍者經過,他隨手拿起兩杯香檳走到角落裡,遞給面前獨坐的年輕男人一杯,「看起來是不是很甜蜜?」
梁旭文沒接話,和他輕輕碰杯,一口喝了大半。
高腳杯裡晶瑩的酒液晃動著,又逐漸歸於平靜,梁旭文沉默許久,忽然問,「你還記得阿霽是什麼時候答應和我在一起的嗎?」
梁沛聞言一愣,久違地喊了聲「哥」。
他當然記得,如果不是梁旭文放棄梁氏,兩人繼續僵持下去,總有一天這個問題會從他嘴裡出現,作為不見血的冷箭在梁旭文心口狠狠扎進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還要補上一句,「說起來,梁總還得感謝我呢。」
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顯然沒有必要了。
梁沛習慣了凡事留一線,笑了笑,「阿霽當初還是很在意你的。」
梁旭文沒有理會他的安慰,自顧自地想著,沈霽是什麼時候答應和他在一起的呢?
是梁沛初入公司、大展拳腳的時候,是他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時候,是梁沛一再對沈霽表現出欣賞的時候,是周圍不斷有聲音告訴他,沈霽會背叛的時候……
不可能,我相信阿霽。他總是這樣告訴別人,但他真的相信嗎?
沈霽聽他說自己會永遠相信他的時候,心裡又在想什麼呢?
梁旭文無意識地晃了晃酒杯,視線越過華麗的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