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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裡,秦鋒託了朋友在各地尋覓,他這裡卻是抽不開身的,齊雲老是疑心這野馬要找藉口脫逃,所以看得很緊,就是秦宇替兒子求情也沒用。
皇帝陛下很小人之心的想著:不靠譜,當年你可是讓兒子從小兒離家,在江湖上漂泊了十幾年的人,誰知道這一回會不會來忽悠朕啊?萬一把你兒子放跑了,朕哪好意思治你這姑父的欺君之罪?那是要抄家滅族的。
秦鋒出不去,好在洛槿初這半吊子血清竟真的有了些作用,嶽姨娘雖然沒醒過來,但命卻吊住了。公主和駙馬都鬆了口氣,可是如此一來,卻是有人慌神了。
梁夫人原本只以為這一回總算是萬無一失,卻沒料到洛槿初竟是這般難纏,如此被那道婆描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奇毒,竟也讓她尋出了辦法,雖然還沒解毒,然而那嶽姨娘扛了這麼多天,卻是絲毫沒有惡化,何況她也知道秦鋒正在各地忙活,聽說就是為了給嶽姨娘解毒做準備,這萬一真是把毒給解了,自己的一腔心血豈不又是付諸東流?
挑撥離間?這也是需要邏輯的。嶽姨娘中了毒,無論是活過來還是死了,總可以種下疑心去,當然,經過衡量後,梁夫人和秦守還是覺著她死了的價值大,因此才會用這樣的奇毒。
但是如果就以目前這種情況,萬一嶽姨娘真被洛槿初救活了,你要是賴秦鋒給下的毒,那就不合邏輯了,沒聽說丈夫在這兒積極害人,你做妻子的倒打起了擂臺。這萬一嶽姨娘都踏進鬼門關了,卻被洛槿初給救活,那就挑撥不起來了嘛。
若說是公主下的毒,也得駙馬相信不是?哦,二十年相安無事,如今人家第二個兒子都有了,想起下毒來了?嶽姨娘這肚皮也沒什麼動靜,急得什麼?除非是嶽姨娘肯懷疑,可洛槿初救活了她,誰知道她會不會感恩戴德呢?那人就算心機深沉,萬一這回害怕了呢?又恢復了從前的軟弱呢?
這梁夫人患得患失之下,是什麼壞結果都想到了,原本覺著非常合乎道理的那些推斷,這會兒又讓她自己推翻。恰在這心煩意亂之時,那道婆竟然上門來索要毒藥的銀子。
這毒藥的銀子可不少,當日說好了有作用的話,是要一百兩黃金的。那幾乎是秦守和梁夫人這些年攢的體己的十分之一了。原本梁夫人拿這筆錢還是心甘情願,然而現在結果不如意,她自然就非常不滿了,因便指出嶽姨娘活得好好兒的,甚至將來有可能解了毒也說不定,這樣的結果根本不值一百兩黃金,你拿著先前付的一半定金,五十兩黃金就該偷笑了。
道婆一聽這話,也惱了。立刻分辨說這關我什麼事兒?這毒藥本來就是沒有解藥的,如今它又不是沒發生作用。你們家就有神醫我也沒辦法啊。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魚頭蛇毒丹有沒有人能解?偏偏你們家例外了,這我哪能料到?你怎麼可以以這個理由來拒付我尾款呢?這可不道德啊這。
兩人心裡都不爽,最後梁夫人便拍板決定:要等著看嶽姨娘的結果,若是死了,尾款付清。若是救活過來,這尾款你就別想拿。現在你知道我們家出了神醫怪胎,怎麼你之前給這副毒藥的時候還拍胸脯保證無人能解?既然如今解開了,那就是你不講信用,洛槿初再厲害,那也是人不是?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道婆沒要到尾款,也是惱怒不已,氣咻咻出了院子,一路往西角門而來,路上卻遇到了這府裡一個管事媳婦,素日也是十分信奉道教的,和她也有幾次往來,因見到了,便笑呵呵道:“你個老貨這是怎麼了?氣哼哼的,可是誰給了你氣受?”
道婆看見是她,便忍不住抱怨道:“哼!我們這樣的人,跳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尋常人誰能給我氣受?只是有的貴人自恃身份,倒是絲毫不把我當回事兒罷了。”
這回那媳婦就有些詫異了,皺眉道:“這話怎麼說的?這府裡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