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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捕”兩字,已是聲色俱厲。
“胡說!柳書生是被張員外失手撞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喬七畢竟是個老實人,一聽自己被人誣告,立刻氣短三分,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那劉二突然發難,猛的撲了上去,懶腰抱住喬七!
“劉二,放開我!”喬七這一驚非同小可,猛的掙扎起來。張懷見狀,順勢撲上,和劉二兩人一起,直將他放倒在地。
“喬家郎,你們悶聲發大財,吃獨食,可是要遭報應的。”這潑皮嘿嘿笑了一聲。
孫懷一把將喬七的頭按在泥水中,膝蓋頂住他的腰眼,取了牛皮筋,將喬七的雙手雙足,纏了個結實。
張肅這時走了出來,俯視著喬七,冷笑道:“自古民不與官鬥,你這莊稼漢,好好的種地過活,出來攪合什麼?自己尋死,也怪不得他人。”
張肅說完,也不看他。在他眼裡,此人就是一個替罪羊,早晚是死罪,要去菜市口受那一刀。至於是不是冤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人命,看起來寶貴,但在某些人眼中,還真不算什麼,未必比一個銀餅值錢。
張肅轉身就要往木屋走去,驀地身側一陣勁風傳來,耳測孫懷驚呼道:“老大小心!”
這張肅,畢竟是公門中人,有武藝在身,察覺到危險,當下扎個馬,定住下盤,使了個劈棺手,猛的擰身橫抓。
偷襲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頭青牛。
此時正是柳樸直能否還陽的關鍵時刻,哪能受到打擾?
青牛護主心切,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心眼還在,順著直覺與聲響,就向那張肅頂去。
張肅回身一抓,正抓住兩枚牛角,使了個千斤墜,定住身形,被青牛頂出了兩三米,在地上滑出了兩道深深的泥痕!
“好畜生!倒是兇猛!”張肅獰笑一聲,卻是天生神力,死死握住牛角,角力一擎,竟
然是止住了青牛的衝頂,拼了個不分上下。
“給我死來!”
張肅爆喝一聲,四肢發力,捧住牛臉,直往外摔去。
這青牛隻感到一股大力襲來,勁風打的左臉劇痛,失去重心,倒在了泥漿之中,滾成了一頭泥牛。
張肅冷笑一聲,轉身欲走,誰知這青牛“哞!”的一聲,蘊藏無盡的悲憤,打了個滾,不要命似的又衝了過來。
“這畜生,作死麼?真個不要命了!”
張肅大吃一驚,一般這些畜生,無分家飼,還是野生猛獸,大多是欺軟怕硬。只要你一擊給它重創,氣勢壓制住,佔了上風,大多都是灰溜溜逃走,少有敢來再鬥。
這青牛,卻像發了狂一樣,悶頭狂衝頂來。
強不怕弱,只怕不要命的。
張肅怎願與一頭畜生糾纏,當即抽了腰刀,手握寒光,直往這牛頭砍去。
刀光閃過,這青牛卻是輕輕一低頭,讓過要害,被刀身砍中了上脖頸。
但這青牛一身厚皮,竟似刀槍不入,腰刀只是在上面劃出了一道白色的劃痕,連皮都未入。
“好厚的皮!”張肅大吃一驚,當機立斷,丟了腰刀,用蠻力將青牛順勢一帶,一人一牛都失去了平衡,翻滾倒地。
“老大,我來幫你!”
孫懷見這畜生兇狠,掏出腰刀,也跳入了戰圈。
只見一人鎖身,一人揮刀,青牛雖是通靈,但畢竟只是畜胎,不過片刻,就被砍的鮮血滿身,氣軟力弱,倒在了地上。
“呼,呼!”
張肅和孫懷兩人,見青牛倒地不再動彈,都鬆了一口氣。
“這畜生,好生難纏。”
孫懷和張肅被折騰的渾身上下都是泥水,灰頭土臉。張肅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