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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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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好一會兒,謝驚休才肯放她走。
許願身上還穿著他的白短袖,昨晚從衣櫃裡隨便拿的一件,他個子高,衣服穿在她身上長出一大截,蓋到大腿中段。
臥室門口放著垃圾桶,她經過時無意地瞥了一眼,輕咳了聲,佯裝什麼也沒看見,目不斜視出了門。
這房子一直只有謝驚休一個人住,牙刷牙膏等都是一人份的,他給她拆了根新的牙刷,又找了個杯子,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目不轉睛非盯著她不放,一眨不眨。
他的睡衣是v領,歪歪斜斜,露出精緻的鎖骨。
許願早上起來沒戴眼鏡,其實看不大清,但是她知道的,他鎖骨下有一顆紅痣,紅痣邊上有一圈紅痕——昨晚她吮的。
偏生他還一直彎著眼笑,唇角上揚的弧度不明顯,但整個人從上到下就寫了那幾個字
——事後愉悅。
許願刷牙動動又停停,斜後方那位的存在感太強,想忽視都不行。
她忍不住透過鏡子瞅了他好幾眼,甚至開始懷疑起她是不是刷牙姿勢有問題,最後實在忍不住,伸長了手要關門。
門沿被修長的手指抵住,他又順著滑下去,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背,似笑非笑:「幹嘛?不讓看啊?」
頓頓,「昨晚我們都那樣了,現在刷個牙還不給看啊?」
她含著牙刷說不出話,只瞪了他一眼。
「別兇我呀。」他故意斂起眉眼,「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許願梗住,扭回頭,不再看他了,專心漱了口。
謝驚休還一直看著她,見她刷完牙了,就在一邊提醒:「旁邊架子上那個藍色瓶子是洗面奶。」
許願愣了下,詫異:「你還有洗面奶啊?」
他嗯了聲。
「怎麼沒有啊?」謝驚休抱著胸,拖著長長的尾音,意味深長,「畢竟某人說喜歡的是我的臉。」
……陳蕉,該死的叛徒!
「謝驚休。」許願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
他頓了頓,站直了身子,眉梢挑了下:「許願,你現在是在跟我撒嬌嗎?」
她面無表情:「沒有。」
「你就是有。」他忍笑。
「沒有!」
她撇開臉,徹底不肯說話了。
謝驚休樂,喊她,先是「姐姐」,再是「願願」,後是「寶貝」,和昨晚一樣的順序,可惜不在床上,任他怎麼喊她都不肯應了。
洗漱完,昨晚洗完的衣服已經被烘乾了,她換上,剛點的早餐外賣還沒到,許願便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手盤著菩提串,一手握著手機。
微信寢室群訊息已經持續轟炸了一晚,她心虛,不敢回,自昨晚那句「幫我跟宿管阿姨說一下,今晚不回」之後再沒吱聲。
許願點開微信稍微看了看,ok,99+,更不敢點開了,乾脆退出微信刷英語單詞。
謝驚休在洗手間捯飭完出來時,就聽見客廳裡不時響起兩聲英文。
「abiguo」
「咚。」回答正確。
「authentic」
「咚。」回答正確。
「……」
許願餘光裡瞧見他出來,手上盤珠子的動作放緩了些,指尖一抖,點錯了一個單詞,她猛然間低頭,懊惱。
該死,她再也不是那個學習時能完全心無旁騖的許願了。
單詞背不進去了,她乾脆放下手機,抬起眼,看著謝驚休就這麼一路走過來,無意般,貼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望了眼她手裡的菩提,故作訝異:「你還在盤我送你這個菩提串啊?」
帶點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