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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瀾清跟著出來。
「淺淺這個情況不能錄筆錄,反覆回憶當時的情況,並且敘述出來,會對她的心理造成二次傷害。」江蜜在門口的木椅上坐下。
「他們不會來找她。」顧瀾清回頭望一眼病床上的人,想起在南縣時每次遇見她,她的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天真又無憂。
巷子裡他遭人堵截,最後被陷害進監獄,她都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明明看起來膽子很小,可每次做出的事情都令人意外,這些矛盾的性格很引人注目:「我留在她身邊照顧她。」
「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是你。」江蜜神色凝重道:「你是因為她遇到這種事情,對她起了憐憫之心,所以才肯娶她?我記得你當初放棄了她,如果只是可憐,你別來招惹她。」
「不是。」顧瀾清自嘲道:「只是想通了,更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江蜜哭了一場,太陽穴脹痛,揉一揉腦袋,一時半會沒有接他的話。
顧瀾清是一個值得託付一生的人,林淺淺嫁給他是最好的歸宿,只要林淺淺肯接納他,一定會讓她更快地走出來。
問題難就難在林淺淺恐怕不願意了。
「我帶她回家後,她洗澡的時候,想結束自己的生命。」江蜜看見一向泰然自若的顧瀾清表情崩裂,「淺淺的情況經受不起打擊。而且你選擇留在身邊照顧她,肯定會遭受到她的排斥,需要付出許多的精力和耐心,你想清楚了嗎?」
顧瀾清心口像是被敲了一記重錘,那一瞬間彷彿血液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啞聲說:「我想得很清楚。」
他的神情很鄭重。
這是他的承諾。
江蜜沒有再多說,滿腦子想的是喬文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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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柏在京市,後天飛海外,不會再回來了。
孟廷的事情再一次失手,無形中暴露出他的勢力,給自己留有很大的隱患。而且惹惱了江蜜,恐怕不會這麼容易收場。
如果有近期航班,他巴不得馬上走。
免得生出變故。
喬文柏內心很慌亂,總覺得有事情會發生,令他有些坐立難安。這一種情況很久沒有發生,上一次是入了江蜜的圈套。
這一次呢?
喬文柏開一瓶紅酒,喝了兩杯酒定心,可越發心煩氣躁。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在這沉靜的夜色裡,彷彿在催命。
接近結束通話的時候,他終於接通了,但沒有開口說話。
「喬先生,我是孟廷的母親,他給你辦事,又被抓進去了,這一次我聽說了,情況很嚴重,他要被槍決,求求你救救他,我只有這一個兒子。」
孟母久久沒有聽到喬文柏的應答,嘴裡威脅的話也說出來:「我兒子是為了你,命也要丟掉了。你不救他,我把你做的好事全都告訴江蜜。」
喬文柏這個人最不耐煩聽人威脅,原來就心煩,孟母的話猶如火上澆油:「孟廷是為我辦事?你是為自己辦事,迷失在金錢裡面。他按照我的吩咐辦事,會被廖紅星反咬一口,走到今日這一步?
他早就拿到江蜜的秘方,日進鬥金。我已經念在之前的情分,把他給救出來了。他自己是爛泥,又進去了,這事可跟我無關。」
孟母心裡一慌:「你……」
「你要告訴江蜜,大可去告訴她,只要你手裡有證據。」喬文柏絲毫不受威脅,閒情逸緻地喝了一口紅酒:「不必再打電話來找我,我過兩日要出國。」
國內一事無成也就算了,手裡的產業也敗得一乾二淨。
光鮮亮麗而來,敗興而歸。
喬文柏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不止一次問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