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沒憋什麼好屁(第1/3 頁)
黃品的詢問讓懞直誤以為是對任囂病重回來極為不滿。
看了看四下,又眨巴眨巴眼睛,懞直壓低聲音道:“先生,任老將軍跟您是沒法比。
但再怎麼說也是把嶺南給經略起來了。
與您交割前後,更是被您吃的死死的。”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黃品,懞直悄悄向後退了一步,繼續低聲道:“任老將軍也比較識趣。
只是入了傳舍,並未回郡府將養。
貼身侍奉與照料的,更是龍川與揭陽那邊要跟著離開的心腹。
先生再不計較名聲,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
不然先生謀劃的再好,下邊人再如何跟著您得利。
打心裡卻是要與您有所疏遠。”
任囂離開的確實算的上有些匆忙,最初的時候黃品也確實表現的咄咄逼人。
但黃品給任囂的許諾,或者說是好處也同樣不少。
經略嶺南的大方向,以及如何擺弄越人首領更是沒對其隱瞞。
最主要的是,黃品如今在大秦也算是一個大山頭。
而且大多數上的了檯面的武人都跟黃品關係不錯。
除此以外,始皇帝身旁的親近的人,不但有蒙毅與其交好,跟趙高的關係也極為親近。
與黃品交好,就意味著與這些人都有所關聯。
對於任囂這個純粹武人而言,這種資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畢竟他已經是花甲之年。
自王翦與王賁接連病死之後,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底色,又被世人看得清清楚楚。
任囂活著的時候,任家都抵不上王家,死了之後就更不用說。
有了王家這個前車之鑑,任囂不可能不為後輩考慮。
而讓任囂的子侄來嶺南,以及他的心腹不管是去九原還是去河西都可以給安排,就是這種人脈資源的具現。
另外這些都是落在白紙黑字上的。
對任囂的孫子任闞徵調到嶺南的行文已經在去咸陽的路上。
至於龍川與揭陽兩營的心腹沒做安排,那是沒給個具體選擇,沒法具體運作。
可以說方方面面都給任囂考慮到。
任囂不說是離開的心花怒放,至少也是樂樂呵呵的。
就算是身體真的出了狀況,為了子孫著想也會選擇加緊趕回咸陽。
哪怕是病死在路上,都不會選擇折返回來。
任囂的這個舉動在黃品看來極為反常。
當聽到懞直說跟著一起離開的龍川與揭陽的那十幾個將領全都跟著回來,且親自照料任囂。
黃品立刻明白任囂這個反常舉動是怎麼回事。
這讓黃品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
那股難耐的酷熱不但消失不見,還感覺身上涼嗖嗖的。
望了一眼遠處的番禺城,黃品緊擰著眉頭走到一處木料堆的陰涼處坐了下去。
懞直跟著黃品的時間雖然滿打滿算都還沒到半年。
但這期間看到黃品太多副迥然不同的面孔。
不過這樣凝重的神色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讓好奇的懞直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先生,難道還有什麼謀劃是任老將軍一定要離開才能行事嗎?”
“你在城裡遇到任老將軍的時候抵近了探望過嗎?”
黃品沒理會懞直的提問,將目光再次落在番禺城上沉聲道:“你在番禺城裡遇到任老將軍的時候,抵近過去探望了嗎。”
懞直搖了搖頭,目光同樣落在番禺城道:“老將軍是被抬在木板上,且那十幾個心腹也都是一副急迫的樣子。
怕耽擱了醫師給老將軍醫治,只是離得不遠不近的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