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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再想,只是默默地念著祭餘純須的那兩句話,逐漸佔據了他的整個心底。
………鵲橋仙
回覆'66':天色黑了,華燈初上,開始有稀稀落落的人走進劇常白璧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著劇場門口貼著的那幅《魂斷樓蘭》的海報,那是她畫的。她覺得在此刻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正是觀賞這幅畫的最好時機,劇場門口的綠色的燈光正好照亮了海報,而且亮度適中,如果太亮就失去氣氛了。畫面裡女子的眼睛直視著前方,那種目光使整個畫面具有了一 種立體感,就像這女子馬上就要抱著愛人的頭顱從畫裡走到馬路上來一樣,這種感覺不禁使白璧自己也後退了幾步。直到現在,白璧才開始有了些驚訝,她不敢相信這樣一幅畫居然出自於自己的手筆,她甚至懷疑自己能否畫得出這樣的畫。至少她確信,如果現在讓她再重新畫一幅同樣的畫,她是絕對畫不出了。特別是畫中的那顆帶血的頭顱,是如此醒目地出現在馬路邊上的劇場門口,以至於許多路過的行人也無緣無故地要多看上幾眼。白璧站在門口注意著人們看到這幅畫以後的表情,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停下來看了幾眼以後才進入劇場的,也許除了那顆頭顱以外,還有畫中女子的眼睛,同樣也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她又回過頭張望著四周,夜色闌珊,人們還在斷斷續續地進場,只是,葉蕭還沒有來。劇場裡就快開始了,白璧繼續等在門口,直到她看到了葉蕭正從馬路的對過匆匆走來。
“對不起,今天下班太晚了,我遲到了。”葉蕭微微有些喘氣。
“你一直都這麼忙嗎?”
“是的,自從接手了江河的案子以後我就一直這樣了,走,我們進去吧。”葉蕭說著就往裡走,但是他忽然看到了門口貼著的海報,他停了下來看了看,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
白璧在他身邊輕輕地說:“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就像是一場噩夢。”
“你說什麼?”
“我是說,看到這幅畫,我就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場噩夢。”葉蕭的神情有些閃爍。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我做過這個夢。”葉蕭把目光對準了她,輕輕地說,“我覺得畫中的女子手裡捧著的那顆人頭——就是我。”
白璧一怔,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葉蕭繼續說:“也許,畫這幅畫的人,也是一個經常做噩夢的人。”
“這個人就是我。”白璧淡淡地說,“這幅畫是我畫的。走,別呆這兒了,裡面已經開始了。”葉蕭心裡一驚,剛要為自己的失言解釋幾句,就看到白璧走進了劇場,他只能跟在她的後面走了進去。
劇場裡已經黑了,果然,臺上已經開演了,舞臺的背景看起來是荒涼的山谷和滿山的墳墓,陰森恐怖的,白璧猜想劇團的舞美和佈景大概都喜歡看斯蒂芬·金的小說。年輕的樓蘭國王正在以近乎於獨白的方式自問自答。她沒有理會臺上的表演,只是在黑暗中尋找自己的位置,很快她就找到了,並且把葉蕭也拉到了她旁邊的位子上。儘管他們兩個的票子不是一起的,但因為劇場裡有許多空位置,所以幾乎沒有多少觀眾是真正對號入座的。葉蕭抬起頭向四周黑暗裡的觀眾席張望了一圈,雖然人不是很多,但至少要比他想象中的好一些,他一直擔心羅周的第一部戲公演的時候,演戲的人要比看戲的人多,這個就麻煩了。不過現在還好,大約五六百人的場子裡坐了有將近一半的人,這已經很不錯了,也許是因為羅周的劇團在宣傳上下了大功夫,把廣告做到了戲劇學院裡,吸引了一些學生觀眾,也有可能是因為白璧所畫的那張演出海報。
很快,第二幕就開始了,這樣間隔很短的頻繁換幕是很少見的,以至於有些坐在臺下的戲劇學院學生還以為這是一場實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