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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也許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但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法醫也搖了搖頭,事實上,這樣的殘缺的腦子,即便有異常也無法確定。他只能在鑑定欄裡寫下基本正常的字樣。
解剖工作全部結束了,許安多千瘡百孔的身體被重新縫合了起來。然後,屍體被送往冰庫,也許過不幾天,就要化為一堆灰燼了。其他的人在收拾工具,打掃房間,或者做著記錄,葉蕭和交通隊的警官緩緩走出了房間,回到了陰暗的走廊上。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葉蕭幾乎跳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減緩的心跳又加速了起來,原來是那位警官,警官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說:“剛才解剖的時候,你的眼神和臉色都似乎不對,是不是很緊張?”
“不,我學過這個,不可能緊張的。”葉蕭在辯解,他需要自信。
警官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小夥子,結果是除了血液中酒精含量嚴重超標以外,其他一切都正常,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葉蕭回答。
“我猜那個死者會不會是什麼重大的殺人嫌疑犯?或者是重要的目擊證人?”
葉蕭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懷疑他和另一起死亡事件有關而已。”
這時又一輛運屍車被推了進來,走廊裡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他快步離開了這裡。
7這是死者的臉
走出了那扇大門。外面的陽光很強烈,葉蕭的心情卻好了一些,緩緩地撥出幾口氣,似乎又回到了人間。他開著一輛局裡的白色桑普,開上了高架路。
車流滾滾,前面是彎道,打方向盤,又回到直道,葉蕭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蘇州河邊的彎道,也許,許安多就是這樣撞上去的。他能想象出夜晚許安多脫了頭盔疾駛在蘇州河邊的情景,風吹亂他的頭髮,眼睛在黑夜中發出奇怪的光芒,然後從摩托車座位上高高地彈起,再重重地摔下。從一個騎手到一具屍體,相隔只不過一瞬,現在,許安多已經躺在冰涼的冷庫裡了。真的有必要解剖他嗎?也許真的不過是一起酒後駕車的意外事故。像這樣的事故,在這個城市,幾乎每個星期都會發生。突然,葉蕭的腦子裡又閃過了江河躺在解剖臺上的樣子。一陣尖利的聲音響起,一陣冷汗從背脊滲出,是剎車踩慢了,幾乎碰上了前面的車,前面的司機把頭鑽出來剛要朝葉蕭發作,看到是輛公安局的車,又把頭縮了回去。葉蕭搖了搖頭,把車駛下了高架,停在一條小馬路的路邊,熄了火,把頭放在方向盤上。漸漸地,他閉起了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在黑暗的波濤中慢慢地沉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一絲光線,就像是在暗室中開了一道細縫,光線如同一把刀,劈開混沌的空間。在這空間裡,他看到局裡冷庫的大門開啟了,一個人影出現在冷庫門前的走廊裡。那個人向他走來,終於,那人的臉出現在光線裡,他看清了那張臉,那是他自己的臉。他顯得從容而鎮定,他對葉蕭笑了笑,伸出了手,放在了葉蕭的肩頭。然後,他又伸出了另一隻手,像是要把什麼東西託付給葉蕭,葉蕭卻不敢伸手去接,而是大叫了起來。接著,他聽到了汽車喇叭連綿不斷的響聲。
………鵲橋仙
回覆'13':他猛地抬起頭,看了看前面,自己正坐在汽車裡,原來剛才,自己的頭壓著方向盤上的喇叭按鈕了。一個夢,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自己怎麼會就這麼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也許確實是太累了吧。他喘著粗氣,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今天還必須把車子開回局裡去。
回到局裡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下班了。辦公室裡空空蕩蕩,安靜得出奇,葉蕭感到自己很渴,他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