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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郎擺手,一本正經表示:「這確然是我從師傅的所著《毒經》上看見的,要解烏曇婆邏花,非得以毒攻毒不可,但金銀蛇涎、冰蠶、榴丹花、五彩蠍的毒性陰寒無比,所以要以朱蛤為引,再輔以鮮血,入藥方能解毒,不過解藥亦是毒藥,若把握不穩,也是死路一條。」
秦緣圓倚在床邊,煩躁地揉了揉頭髮,這些毒藥,天南地北,何處尋找?
蕭三郎悠悠道:「女郎既已答應贈血,那我不妨再賣一個訊息,我尋藥三載,無意中倒叫我探聽到榴丹花的蹤跡。」
秦緣圓疑惑看他,沒想到好訊息來得這麼快。
蕭鐸搖了搖扇子,慢悠悠道:「大約榴丹花,就在長安城內,崔氏三房崔博南手中。」
她不知道崔博南是誰,但崔這個姓氏總是聽過的,這可是數一數二的貴族大姓,清河崔氏,底蘊深厚,貴比皇家。
據蕭鐸介紹,崔博南孤僻怪異,但卻沉溺醫道,平日喜歡搜羅珍稀藥材,蕭鐸這些年四處探尋藥引時,聽說崔博南已將榴丹花培育了出來。
但蕭鐸無心於此,便也不曾去證實這訊息的真假。
既有一線希望,秦緣圓便不會放棄,況且此人近在長安,更是天時地利。
事關生死,秦緣圓語氣嚴肅,問:「崔氏高門大族,我一屆白丁,如何接近?求郎君幫一幫緣圓,指條明路罷?」
「唔。」蕭三郎摸了摸鼻子,陷入沉思。
過了許久,才遲疑道:「崔博南油鹽不進,實在不好相與,但此人乃是個痴情種子,多年前,他髮妻亡故後,便不曾再娶,膝下只得一個女兒崔青嵐,可謂愛如珍寶。」
「但此女天生,嗯,體臭,便是崔伯南也醫治不好,遍尋名醫,無解。這崔家女郎無甚喜好,慣愛搜尋香料香粉,以遮蔽體味。若你有心,也許能以此突破。」
秦緣圓眼神亮了亮,心道大約天無絕人之路。
第13章
清涼鎮依山傍水,便是暑天都不覺燥熱,空氣中攜卷著潮濕的水汽和輕盈的花香,叫人身心舒暢。
莫愁湖邊,清風習習。
秦緣圓提著嫩生生的鮮花,揚聲叫賣:「供佛的鮮花!新鮮摘下來的花兒!」
玄迦離去已逾三月。
秦緣圓在客棧將傷口養好後,便回了淺草寺,待身體稍有餘力時,也會到山下擺攤。
也不賣別的,就買些花粉花露,胭脂水粉,還有山上新鮮的花。
她身體不好,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儘管如此,她的生意卻越發紅火。
都是些年輕愛俏的女郎,說從未使過功效這樣明顯的妝品,回頭客那是一批又一批,玄之又玄的是,這些女郎又說,用了秦緣圓的妝品,轉頭就行起了桃花運。
這一傳十十傳百,也不知誰先開的口,說清涼山下,莫愁湖畔的大槐樹下,有位桃花居士,得大慈大悲觀音菩薩入夢指點,於美容理妝一道,分外有神通。女郎若用了沐浴佛光的花脂水粉,便能修得冰肌玉骨,雪膚花貌,更能求得美滿姻緣。
起初這事還是蕭鐸最先打趣秦緣圓,她未曾放在心上,可後來,連攤位隔壁那平平無奇的大槐樹,都掛滿了祈求姻緣的紅飄帶,不知書寫多少女心事,分外壯觀,叫秦緣圓哭笑不得。
這日,她剛支起攤,便有人光顧。
眼前的女郎滿臉虔誠,眼含熱淚:「居士,小女九日前來此處買了妝粉,沒想到一歸家,心心念唸的郎君便上門提親,小女今日特來還願,您今日賣的,都給我來個十份,方能彰顯小女心誠。」
秦緣圓:「……」
如此巧合,叫她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玄學,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但上門的生意她總不會推拒,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