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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迦沉默,他便將藥捧到床邊小几上,視線在那染血的杯子上停了許久,又瞥了一眼秦緣圓嘴角的紅痕,瞳孔微縮,大為不解,情緒非常激動:「怎麼回事?你讓她飲你的血?」
「……」
玄迦不言,蕭三郎大為不解,聲音又揚了幾度:「到底是什麼疑難雜症?」然後便徑直抓過她的手腕,手指剛搭上脈門,他臉色遽然一變:「姑娘,你?」
秦緣圓心頭一緊,難道蕭鐸識得如何治她的病,畢竟他那樣顯赫出身的郎君,多有淵博,便著急追問:「我怎麼了?」
但蕭鐸的異樣僅一閃而過,又掛上了溫和從容:「你身體倒沒有什麼異樣,玄迦,是吧?」
無人回應。
秦緣圓心裡記掛著玄迦要走的事情,心中惶惶不安,便哀嘆道「大師,你若走了,何時回來?我如何尋你?」
分明人家一直惦念的是他的血,玄迦此刻忽覺自己複雜的心思便像跳樑小丑,沒好氣道:「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忘記。」
也不說個準話,秦緣圓不滿地撇撇嘴:小聲道:「誰知道你啊?」
她這竊竊聲剛落,手邊多了一個印鑑:「我若遲遲不歸,大可持著它去官署尋我。」
秦緣圓拿著那枚印鑑仔細打量。
通體金黃,亮光閃閃,印鑑之上裝飾著金龜,其下刻著玄迦的名諱,以及他的官職僧錄司善世。
這材質,是黃金啊?
秦緣圓袖子在上頭擦了擦,忍住張嘴咬一咬的衝動:」這是真金麼?該不會尋了個假的來誆我吧?」
蕭鐸抿唇一笑:「你這想法倒是很別致。」
如此他收穫了玄迦陰沉的眼神一枚,但也不知玄迦是什麼修養,即便含怒時,仍是唇角帶笑,但不覺恩慈,更顯得格外瘮人。
蕭鐸斂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官印,只此一枚,若遺失了,輕則受罰,重了可是要砍頭的,咱們玄迦大師以此為盟,其心昭昭啊。」
秦緣圓福至心靈,玄迦以此為憑,足見他不會食言,頓時十分安心。
玄迦不會逃走,仍能飲上續命的血,秦緣圓頓時眉眼一軟,笑得極為乖覺,鄭重收好那印鑑,她三指起誓道:「我保證妥善收藏,絕不出任何紕漏,大師辦完了事,記得回來取回便是。」
玄迦嗯了一聲,眼底陰翳散去,嘴角那抹笑,這會便顯得溫柔。
他望著漸亮的天色:「我走了。」
秦緣圓點頭,眨眨眼,卻見玄迦目光直視著蕭三郎,滿滿都是:你怎麼還不滾?
蕭三郎仍端坐不動,朗月清風一般的,仰頭一笑:「我尚有公務,要在此地逗留,就先不走了。」
玄迦皺著眉,將蕭鐸扯了出去。
第12章
過了一會,門被推開,來人竟是僅有一面之緣的,蕭鐸。
蕭三郎那質量上乘的外袍有些發皺,頭上的玉冠亦歪斜著,幾多狼狽,和他清貴公子的形象十分不符。
因為不熟,秦緣圓心中防備,謹慎道:「蕭三郎,有什麼事麼?」
蕭鐸眸光閃爍了一下,微微笑道:「女郎快言快語,我便直說了。鐸此番前來,是有一樁生意,想和女郎做。」
秦緣圓卻沉默,蕭家何等顯赫,他又官拜指揮使,實權在手;自己一窮二白,又有什麼資本和他談生意。
她攤開手,神色漠然:「我沒什麼能與蕭三郎交換的。」
蕭鐸語氣溫和,無端帶了些誘哄:「我這交易,於女郎而言,一本萬利,極為容易,女郎千萬別著急拒絕。」
秦緣圓雖不為所動,一臉平靜地看著蕭鐸,其實心中也很好奇:他們不過一面之緣,蕭家的郎君要什麼沒有,犯得著上趕著和她個小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