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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楓神色怪異:「我……陛下……」
「還不說,神仙也保不住你!」
鎏嫿再三逼問, 丹楓才說出實情。
原是進宮這幾日, 元憑瞧上了太后身邊的幾個侍女, 如今正打得火熱。丹楓不忿,為了邀寵,給元憑下了助興的藥。
但元憑向來體虛,丹楓那來路不明的媚藥一下,不過多久他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地昏了過去。
也不曾叫太醫, 便慌慌失失跑來鳳儀宮求助了。
鎏嫿頭疼,心裡卻想:元憑可真是大孝子。
先帝頭七都未過呢,就將手伸到太后宮中去了,真是片刻都等不得的。
若元憑真死於馬上風,那元家皇室才是顏面全無。
事態緊急,鎏嫿也顧不得稟報簫蘭因,便帶著太醫趕了過去,好在元憑還有兩口氣,還能救回來。
——
簫蘭因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忽地腳底抽疼,被痛醒來時,身邊的秦淵早已不在了,床邊只有一封信。
有話也不當面說。
簫蘭因一邊揉著腿,一邊將信封拆開。
內容無非是秦淵老母親一般囑咐她愛護身體,還有解釋自己近來所忙的事情,為無法陪她道歉,最後是保證日後多多陪她。
簫蘭因心裡泡著蜜一般。
秦淵哄她,一鬨一個準。
但心裡再甜,腳下的痛感卻沒有減少半分,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自她懷孕以來,夜裡抽筋是家常便飯。
「鎏嫿——」
她聲音落下,便有人上前,只是來人並非鎏嫿。
「鎏嫿人呢?」
「剛才陳貴嬪闖了過來,哭哭啼啼地鬧了一會,然後鎏嫿便傳了太醫與陳貴嬪一道走了,很匆忙的樣子,並不曾留下什麼話。」
丹楓?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丹楓頂著她的名號,暗中與元憑睡了三年,如今是越發難管束了,可知富貴迷人眼,從前那規規矩矩的小丫鬟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留著丹楓,始終是個隱患,還是除去為妙。
但簫蘭因的殺意來得太遲。
元憑在太醫的救治下,很快便醒了過來,鎏嫿前腳剛離開,丹楓生怕皇帝治罪,後腳便將自己這許多年,代替簫蘭因侍寢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她唯恐元憑不信,末了,還添上一句:「剛才臣妾還見著,晉國公從鳳儀宮中走出來呢。」
元憑生嘔了一口血出來,神色陰鷙無比地連道了三句好。
這兩個賤人,竟勾纏到一處,還鬥膽給他戴綠帽子!
當下元憑便喚:「來人——」
但當內侍進門,恭敬地問他,有何吩咐時,元憑竟發現自己不知如何處置那對狗男女。
他素來養尊處優,不沾政事,秦淵又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如今他是天子,是四海之主,卻空得其位,手上的權柄少得可憐。
更莫說蕭蘭因身後站蕭家!
他鬥不過。
如今這副情形,蕭蘭因和秦淵,他誰也惹不起。
元憑心中憋了口氣,鬱然道:「無事,滾下去——」
要如何才能報復這隊姦夫淫/婦?蕭蘭因已懷有身孕,懷胎十月,孩子呱呱墜地,他便要給那野種當便宜爹麼?
不,絕不能讓那孽種生下來!蕭蘭因該死,秦淵更該死!
「等等,滾回來——」
——
蕭蘭因這幾日都不大舒服。
她迷迷糊糊醒來,看著天色,有些迷茫地問:「如今幾時了?」
秦淵將蕭蘭因抱了起來,唇瓣碰了碰她的額頭,好歹沒再燒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