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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骨碌轉了兩轉,戳了戳同伴的胳膊肘:「我家中還有兩位姊妹,想要五盒,你要麼?」
二人商量了一番,最終的訂單量為十盒口脂。
秦緣圓無不感慨,難怪現代的口紅文化如此狂熱,各大化妝品牌、各種口紅色號層出不窮,孜孜不絕地收割金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來,從未變化。
在送走女郎姑娘後,秦緣圓的小攤生意還算可以,攏共買了十二盒薄荷膏,她顛了顛重量仍輕的錢袋子,深深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尋醫問藥這兩大目標,實在任重而道遠。
第2章
天已漸漸暗下來,晚霞鋪滿了滿天,映在莫愁湖面,晃晃蕩盪的,靡麗得有些不真實。
秦緣圓腳程慢,加之山路難行,在旁的攤販生意做得熱火朝天之時,秦緣圓將白布一拉,準備收攤。
還剩下八罐,下次再賣也使得。
數著銅板,秦緣圓直奔對面的包子鋪:「老闆,兩個肉包子!」
「小娘子,肉包子還需半刻鐘才好呢,如今還有菜包子,你可要嗎?」
菜包?已吃了五日草,忙活一天不就為了開葷麼?秦緣圓忙擺手拒絕:「就要肉包子,半刻鐘,也不久,我再等等罷。」
等待的間隙,她在角落坐下,聽賣包子的夫婦嘮嗑。
無非是些街頭巷尾的八卦,無甚營養,只得一樁,還算有些價值。
張家的娘子,前不久投了莫愁湖。
清涼山廟宇眾多,香火不斷,香品需求也大。這張家做香藥生意,是清涼山一眾廟宇最大的供應商,亦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富戶。
張家只有一個女兒,知書達理,柔弱恭順,張老爺便招了個落魄世族的秀才,當上門女婿,希望延續張家香火。
本來日子也過得好好的,誰知去年,張老爺染了急病,走了。
張娘子那時已懷有身孕,又要操持生意,那秀才推說她不理家事,又不曾生得兒子,明正大領了妓子回家,張小姐受了刺激,一時羞憤,想不開時,便投湖自盡。
好在被人瞧見,救回來了。
秦緣圓聽了這訊息,心裡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張娘子純粹是扶貧下嫁,窮酸秀才還是入贅的,便敢如此猖狂,實在噁心。
老闆:「張娘子閻王殿裡走了一遭,似乎換了個人,先是同那負心的郎君打了官司,逼得他淨身出戶,一盤心思都撲在了生意上,如今他們那香鋪,四處招攬人手,生意是越做越好了。」
聽罷這訊息,秦緣圓若有所思,她自己做生意怕是有些艱辛,若是能找份工作,一日三餐也算有了著落,攢些零錢看病便也指日可待。
拿了包子後,秦緣圓又打聽了張家香鋪的位置,可香鋪的馬管事卻連正眼也未瞧她,就要將她往外攆:「你這小娘子,年紀輕輕的,回家繡花還使得,莫要來我這處尋開心。」
秦緣圓不樂意,昂首欲辯,馬管事卻已轉身而去,喚了幾個力大僕婦,將她往外拖,她一身伶仃的骨架,自然拗不過,只得問:「我是真有實學!定能幫上忙的,你們東家張娘子在麼?我想同她談一談!」
大娘笑得輕蔑,將她推拒在外:「莫說我們娘子去長安城談生意去了,便是在此處,也沒這功夫見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娘子!」
秦緣圓無法,既管事的、識貨的人不在,她也只能打道回府,另尋機會了。
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將那口脂做出來。
次日一早,秦緣圓去了後山。
做口脂,和薄荷膏有些相類,原材料都是植物、蜂蠟。
口脂的艷色來源於紅色素,紅花中便可提取,後山開了不少野花,採花容易,蜂蠟卻難得。上回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