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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王說:&ldo;我一猜就是這麼回事,我逼你說出來只不過是進一步地證實一下。小許就要回來了,此事就此打住。&rdo;說罷招呼服務員:&ldo;小姐,點菜。&rdo;
這時小許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一進門就嚷:&ldo;辦公室我翻了個遍,哪有你的包?會不會丟半道上了?&rdo;
博士王說:&ldo;也許我記錯了,跑長途帶它不方便,讓我給放家了。反正裡面也沒錢,就算丟了也無所謂。&rdo;說著把選單遞給小許:&ldo;點菜。&rdo;
小許說:&ldo;怎麼我走了這麼久你們連菜都沒點,你們盡嘮啥了?&rdo;
牛剛強說:&ldo;還能嘮啥,就嘮你小許吃、喝、嫖、賭、抽了,快點菜吧,你不來我們能點嗎?&rdo;
小許說:&ldo;你別當著王老師的面敗壞我。&rdo;說著開始點:&ldo;清蒸膏蟹、紅燜大蝦……&rdo;這是小許的風格,只要別人掏錢,他點起菜來決不心慈手軟。
三
送走了博士王,何庭長心裡忐忑不安。雖然博士王再三聲稱到海興是辦別的事順便來看看他,他卻絕不相信博士王是順便來看他的。閒聊中,都是幹法律的,自然免不了扯些案子,已判的、未判的,再不然就聊聊法律界共同認識的人,過去、如今、今後的動向等等。要不是博士王是省法律協會的常務理事,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背景,何庭長早已沒耐心陪他閒聊,早用&ldo;我還要開會&rdo;、&ldo;還有個案子要碰碰&rdo;之類的由子把他打發掉了。談話中,博士王漫不經心地提到了廈門程鐵石同銀行的案子,碰到了何庭長繃得最緊的那根神經。何庭長亦漫不經心地說:&ldo;那樁案子已經移送給公安局調查,下一步怎麼樣還不好說,反正是鐵路警察各管一段,我也不能再提了。&rdo;博士王見他口封得很緊,就沒有深問,何庭長自然也不多說,兩人很自然的把話頭轉到了別處。一直到博士王告辭,何庭長也沒能把那根最敏感的神經放鬆下來。
《越軌訴訟》第二章(6)
幹法院這一行已不是一年兩年,當事人大大小小的好處何庭長也沒有少得,但他一直堅持一個原則:要看具體案情,明顯佔理,肯定勝訴的一方,請他吃喝玩樂,送他輕重禮物,只要能確保安全,一概來者不拒。明顯無理肯定敗訴,或案情比較複雜,法律規定不明確,極可能勝也可能敗的案子,當事人找他他一概公事公辦,請客不到,送禮不要。幾年堅持下來,打贏官司的人對何庭長很感激,雖然出了血,可人家庭長真幫忙,真辦事,出了血心裡也高興,還說他好。輸了官司的人,惱恨的焦點不會聚在何庭長身上,而是審判員,事情過後也不能不佩服何庭長清廉、公正、無私。於是何庭長的人緣好,關係廣,官越做越穩,手法也越來越老辣,要不是年齡過了槓,學歷又不夠,早就當了副院長,甚至院長。
唯獨在銀行這樁案子上,何庭長沒有把握好,自己把自己套在了圈裡。銀行的訴訟代理人是天地律師事務所的主任老秦和女律師馬麗芃。老秦只是掌握掌握情況,協調協調關係,出出主意,而馬麗芃是銀行的常年法律顧問,自然充當起第一訴訟代理人的腳色。馬麗芃已經年過三十,正是女人熟透了、最嬌艷的年齡。她多次找何庭長談案子,換了別的律師,何庭長最多接待一回,再想佔用他的時間很難,基本上不可能。而馬麗芃找他不下十次,何庭長從來不煩,不但不煩,興味還越來越濃。每一次會晤,何庭長盡可以細細品嘗這位汁液飽滿如水蜜桃的女人,就像口渴的人面對一隻不屬於自己的大蘋果。在這種感覺支配下,馬麗芃的話他聽著格外順耳,格外有理。但他也清楚自己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