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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低微的少女在嘗試砍斷那些鐵鏈。

薛決愣了一下, 覺得少女有些傻。

這樣大一面設了法陣的光牆, 還有那麼多的鐵鏈, 她要砍到什麼時候。

何況鐵鏈上用靈力纂刻了誅邪符文，若想斬斷，必須用更強大的靈力震碎它們才行。

&ldo;噗‐‐&rdo;

&ldo;咳……咳咳!&rdo;

少女的修為過低，霜回劍被彈開，她也被鐵鏈上的符文所傷，口噴鮮血咳嗽起來。

薛決猛地攥緊拳頭，手臂上的傷口因此被拉扯到開裂，可他不覺得疼，又或者說有個地方比傷口更疼。

他抿了抿唇，儘量調整好情緒，末了用極為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ldo;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差點被我打死還要來救我。&rdo;

少女沉默著，她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咳嗽。

薛決立刻就慌了，醞釀好的更多譏諷的話沒法繼續說了。

他死死盯著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對方每咳嗽一聲，他的心就揪緊一分。

&ldo;蘇雁沉?&rdo;

&ldo;說話!&rdo;

&ldo;你……&rdo;

&ldo;我要怎麼才能救你?&rdo;

少女終於開口了，她緩緩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薛決的喉結動了動，心口處更疼了。

他怔怔望著她，須臾，閉了閉眼啞聲：&ldo;本尊的生死，與你無關，快走吧。&rdo;

蘇雁沉：&ldo;那你救救白纖纖好不好?&rdo;

若他救白纖纖，算是對正道釋放出的和解之意，正道的人也許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哪怕餘生被囚禁，也比身死魂消好。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蘇雁沉掙扎著往前爬到少年面前，不敢碰他，也有些不敢看他。

他傷成這樣，多看一眼，對她來說都是折磨，心抽痛到呼吸困難。

&ldo;沒有龍丹，你也一樣活得好好的，你救白纖纖，北山派掌門就不會為難你了。&rdo;

這樣的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可她真的沒辦法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ldo;我再去求蕭少珩，他會幫我的。&rdo;

&ldo;薛決……&rdo;

&ldo;你不要死……&rdo;

哽咽著說完這句話後，啜泣漸漸變成小聲的哭泣。

她淚眼朦朧地望向面前的少年，像個傻子一樣無助地哭著。

她想救他，真的想救他。

&ldo;……&rdo;

如同剛飲下一碗極酸的梅湯，酸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到心尖，變成淡淡的苦味。

薛決嚥了咽嘴裡的血沫，苦味之後是絲絲甘甜。

心中的寒冰早已消解，暖意同愛意一起隨著水波蕩漾。

&ldo;雁雁……&rdo;

他許久不曾用這樣親暱的語氣喚她了。

少女眨了眨眼，一滴淚珠從眼角流下。

&ldo;你過來些。&rdo;

溫柔的語調最適合誘哄天真的小鹿。

少女睜著懵懂的雙眼向他靠近，他歪頭，乾裂的唇貼上她溫軟的唇，淚水便同血水混雜在一起。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