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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煙煙「嘁」了聲:「說得好聽,自己還不是一樣。」
陸雨歇垂低了頭,很是沮喪的模樣。
即將走出這片森林,陸雨歇像是終於想明白,他倏地扯住馬繩,喊住行在前頭的唐煙煙:「煙煙等下。」
唐煙煙回眸:「怎麼?」
鼓足勇氣,陸雨歇正視唐煙煙雙眸,眼底氤氳著滿滿的熾熱與誠懇:「煙煙,我們能不能說好,以後如果,我是說如果,假如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瞞著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騙我?我們誠實地告訴對方心意與真相,好嗎?」
唐煙煙挑眉:「就這事?」她不甚在意地回:「好啊!」
嘴角暈開滿足的笑意,陸雨歇用力點頭:「那我們說好了。」
唐煙煙輕笑,懶得再搭理這個大傻子。
……
兩日後,唐煙煙陸雨歇登門袁府,拜訪袁二公子袁君儉。
袁府上下對他們非常客氣,儼然vv貴賓的待遇。
後園荷花池的涼亭下,唐煙煙陸雨歇沒坐多久,侍從便攙著袁二公子過來了。
相比前些日,袁君儉更顯虛弱,他蒼白唇瓣不含一絲血色,眼睛更是毫無生命力,彷彿只剩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攏袖咳嗽兩聲,袁君儉無力地向唐煙煙陸雨歇道謝。
在侍從幫助下,袁君儉落座在他們對面。
唐煙煙沒心情碰桌上的精緻糕點,她問:「袁公子可好些了?能記起今日是何時了嗎?」
袁君儉慘然笑道:「自從他們告訴我任姑娘已……我腦子便清晰了些。」
唐煙煙仔細端詳袁君儉片刻,深深蹙眉:「袁公子該不會是心如死灰沒有活著的念想了吧?」
震愕抬頭,袁君儉看他們一眼,旋即狼狽地將視線投向湖中亭亭荷花,他抓緊膝蓋,喃喃道:「我本就是該死之人,事實卻是隻有我仍生不如死的活著。當年我既沒能陪在任姑娘身邊,這些年又讓袁府為我操碎心,我……」袁君儉哽咽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陸雨歇著急地說:「話不能這麼說,對吧煙煙?」
收到陸大寶求救的目光,唐煙煙搖搖頭,她把紅繩手環擱到桌面,望向袁君儉:「袁公子應該認不出這對手環了吧?」
袁君儉盯著手環,目光怔忪,旋即大喜:「這莫非是……」他顫著手,不可置信地拾起,大喜之中又透著悲傷絕望,「這是任姑娘親手做的那對手環嗎?」
說著,袁君儉埋首將手環緊緊捂在心臟處,彷彿一個弄丟珍貴之物的小孩,他再忍不住喉口哽咽:「嗚,我後來才發現,我竟把任姑娘送我的手環弄丟了,你們是在陰雪峽發現它的?那你們——」
袁君儉欲言又止,他淚眼中含有無限期冀,原本慘白的面色,也因激動而生出不正常的潮紅。
唐煙煙斟酌片刻,說:「關於任姑娘的故事有點長,袁公子還記得你曾養過一隻兔子嗎?」
袁君儉脫口而出:「若若?」
唐煙煙頷首:「若若就是任姑娘。」
袁君儉瞪大眼睛,如被驚雷劈中:「怎、怎會?」
唐煙煙再無任何保留,將完整的故事講給袁君儉聽。
「事情就是這樣。」約莫半盞茶,唐煙煙的故事已然講完。
緊接著是冗長的沉默。
微風中,袁君儉怔怔望著前方,他失焦的瞳孔盛滿驚詫,以及痛楚愧疚。
用手掌捂住眼睛,袁君儉難堪地扭過頭,大顆大顆眼淚無聲地從他掌下滾落……
等袁君儉稍微平復情緒,唐煙煙與陸雨歇起身告辭:「那我們就走了,袁公子以後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請先想想若若,它雖然是一隻兔子,可它也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