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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篌在洪荒混跡如此久,早練出身「銅皮鐵骨」,哪裡會因為準提幾句話而害怕,他坦然滿臉笑意道:「聖人此言差矣,在下今日前來並非要挑事,而是來同聖人討回些東西的。」
「本座何曾拿過你的東西?」準提目光一沉:「莫要在此信口雌黃。」
他並不想在此繼續與羅篌耗時間,人間信仰消失一事,其中緣故尚未查清,他的心一直懸掛,事關整個西方,根本馬虎不得。
與準提焦急的心態相比,羅篌的態度便多了些隨意,他擺了擺手道:「有沒有拿,你我各執一詞,全然無從分辨,聖人若是真的坦蕩,那就不妨讓在下搜一搜,一搜之下便能真相大白。」
「如若是在下冒然冤枉了聖人,該賠的禮數,在下自會一樣不落的還回去。可如若,在下丟失之物真在您靈山之內,您今日不給出有用的說法,此事怕是很難不了了之。」
「不論真假,難不成你還要本座同你請罪不成?」
羅篌眨了眨眼,無害道:「有錯當罰,聖人也不能例外吧?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對於其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準提險些沒能提上口氣來,而他身子忽地一頓,旋即詫異地看了接引一眼。
「羅篌今日顯然是有備而來,你我若不同意,與他對峙又能如何?別忘了,咱們身上還有老師的禁咒,根本沒辦法傷他。既然他要查,咱們就看看他究竟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見招拆招,總比被一味逼問要強。」
準提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可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得同意:「好,本座讓你查,要是一無所獲,你便自領百道渡劫神雷,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再入我靈山,爾若能做到,本座絕不阻攔。」
準提自認自己手腳乾淨,羅篌此番發難,多半是想拖住自己,不讓他去插手人間事宜。雖說無法正面與其動手,可若是羅篌自己立下誓言,無論死傷都與他無關。
他頗想看看,其在神雷下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氣定神閒。
「一言為定,不過」
準提眉頭一挑,看見其眼中的狡黠,不知為何忽地生出幾分不安,他安撫自己不用擔心,在自己的道場裡,諒其也翻不出大浪來:「不過什麼?」
羅篌不知從哪裡摸出把扇子,手腕一抖,展開扇面,徐徐地朝自己煽了幾把風:「找東西這等小事怎能讓在下親自動手,失了身價不說更是丟了臉面。」
「忘了告訴你,我的幫手在你我交談的時候,已經先替在下找起來了,此刻想必已經有結果了。聖人行事坦蕩,自然是真金不怕火煉,應當也不會怪在下冒昧吧。」
準提面色一言難盡:「 」
只要不是瞎眼的都能看出來,羅篌臉上哪裡有半點「冒昧」的歉意。然而這並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自己竟沒有察覺到羅篌還有所謂的幫手。
能連他都瞞過的,修行境界自然要勝過自己。洪荒內除了合道的老師,能勝過他且還能配合羅篌玩笑的,除了被困在金鰲島的通天,那便只能是女媧和元始。
前者倒是好打發,可若是碰上後者,自己從玄門中渡來的弟子中,難免有兩教出名的弟子,一旦被元始認出來,只怕免不得要起爭端,怕是更沒辦法脫身。
準提忽地意識到,羅睺口中的討要之物,不會就是原本截闡兩教的弟子吧?如若真是如此,自己方才點頭,豈不是中了計?
然而此事已經來不及反悔了,只見跟前原本興致闌珊的人,眼尾突兀地綻開笑意,如春風拂面:「來了」
原該這幅場景該是動人心魄的明艷,可醒悟過來明白羅睺的用意,準提整張臉頓時格外難看,緊緊地盯著羅睺,生怕其又回有其他動作。
然而下一瞬,他感受到身後的七寶妙樹生出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