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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道侶這事他也是一時腦熱,叫鴻鈞眼下平淡如水的神色一刺, 一時有些拿不準。事無絕對,畢竟他們間的好感度還沒有到達絕對的閾值,中途會不會翻車都還尚未可知。
要是被拒絕, 羅篌在想,他要怎麼繼續厚臉皮的在紫霄宮混吃等死。多少還是被「靈寶」蠱惑了心竅,信了系統的餿主意,弄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
「求婚」這事, 羅篌自己也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沒料想到會如此緊張,即便知道是假的, 但依舊少不了忐忑、不安, 隱隱又有些許說不清楚的期待。
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羅篌難免有點急躁,同鴻鈞的沉穩一比, 相形見絀下更加顯得他扭捏。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的,眼下再繼續糾結下去,到最後自己可能裡子面子一樣都保不住。與其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索性不如舍遠取近保一個。
想到此處,羅篌反倒不扭捏了。
他抬了抬下巴,神色平復後,話也問得隨意:「可不可以,你倒是給個準話呀。」
眼尾窄窄的兩道紅因主人的動作而上挑,明艷端麗的模樣,竟也不比周遭十方流雲、萬丈金霞遜色。
鴻鈞心下側漏般被輕輕的拍了一記,手掌心都有些酥麻,叫這詢問驚動,他眼中緩緩有了神:「為什麼?」只是一開口,倒不會說話了。
話落後便直勾勾的盯著人看,似乎這樣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似的。
疏闊的眉眼帶著刨根問底的探究欲,鴻鈞聲音有些低沉,摻了細沙般,聽得人耳根子發熱:「為什麼又同意了」他問這話,並沒其他意思,為的不過是想知道,羅篌這其中轉變的原因。
雖說他此次推演並非一無所獲,但那也不過是微微的一縷希望,成敗與否尚都不明朗,故而一時間沒敢將此事說出來,他怕讓羅篌空歡喜一場。
羅篌只覺得喉嚨一哽,突然想起當初自己那令人蹩腳的拒絕理由,略略有片刻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
但凡當初他留些餘地,今日也不會這般進退兩難。
不過既然都是死路,羅篌也不怕破罐子破摔,畢竟人都是善變的,只要臉皮厚,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輕咳了聲道:「今時不同往昔,有些事總得朝前看。」
頂著對方掃過來的探究,羅篌繼續睜眼說瞎話:「以前覺得你我成為道侶不能長久,不敢邁出步子去嘗試。可陪著羅無敵這些年在秘境內尋寶,倒是讓我想清一個道理,活在洪荒,生死難料的,適合的時候幹適合的事就好,活著嗎,可就不得酸甜苦辣都知道是個什麼味,這也怕,那也怕,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言下之意,我是喜歡你的,之前沒敢表白是因為怕你守寡。現在也不是不怕,但是比起一直單身,守一輩子活寡,倒不如能擺脫幾年是幾年,至少也嘗嘗愛情的苦是什麼滋味。
鴻鈞默然:「哪如今適合什麼?」
羅篌想也不想的回道:「適合找道侶!」
似乎覺得不夠嚴謹,他補充道:「更適合找你當道侶。」
鴻鈞一時答不上話:「 」
「你不回答是不是覺得我不夠隆重?哪我再來一次」
如此做作的問答,絕不是羅篌自己的想法,他按照之前看過的愛情文的套路繼續演戲。
說起來鴻鈞是洪荒唯一的聖人,在洪荒的地位無有可比肩者,簡簡單單說一句就想抱上全洪荒最粗的大腿,多少是有些敷衍了。想想以後一靈寶庫的寶貝,羅篌覺得加多少場戲都問題不大。
隆重這事當然不能只動嘴皮子,在鴻鈞無話可說之際,羅篌便一步步走向鴻鈞,隨著他每落下一步,周遭的虛空就跟著變幻。
直至走到鴻鈞跟前,幻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