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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何其寬廣,何愁尋不到一隻看對眼的靈寵。同靈寶此等稀罕寶物一比,實則有棄珠玉而拾糞土的蠢勁,他忍不住警示道:「你假冒睚眥入龍宮,為的是朝祖龍報仇,若是再與其子嗣攀扯上因果,長此以往,最末又該如何收場?」
天道要是將羅睺氣運與龍族掛鉤,屆時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羅睺最後大仇得報,自己平白也得搭進去。
依鴻鈞所想,何故不早早將自己摘乾淨,非得扭著要去蹚這潭水,惹得滿身腥後再追悔。
「我自然清楚你的顧慮,你瞧著我像是會吃虧的?」
鴻鈞話頭突然被掐斷,看著羅睺眼中的機靈,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像。」
羅篌寬慰道「不必擔憂的」他自己很明白前後。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要收狻猊為靈寵的念頭,況且想要擼貓只是順帶的,他所圖並沒在此。
狻猊會求上自己,更多是因為鳳族派遣的是鯤鵬,同是上太陽星,誰曉得中途會不會碰上。
一旦遇上鯤鵬難免少不得要交手,龍族餘下的幾位大羅金仙龍子不是不成,但到底比不上羅篌底子厚。能應對倒是無妨,到時他提供線索有功,也能在祖龍跟前得個賞。
萬一不敵被鯤鵬狹了去,只會讓帝俊兄弟二人以為龍族不如鳳族,將好端端的同盟給葬送掉。
羅篌被擒,那麼他將從龍族的功臣轉眼落魄到族中罪孽,往日積攢起來的威望隨之崩塌。
無論進也好,退也罷,狻猊只將會是有功無過。別看他一副憤恨惱怒,好似吃了什麼大虧,實則不過都是演戲的老把式而已。因此,凡事並不能一眼看到頭,裡頭太過彎彎繞繞遠不是那般淺顯易懂。
「 那為何你還 」鴻鈞更加疑惑了,既然都明白對方不懷疑好意,不該躲得遠遠才是,哪有往前湊的道理。
羅篌沒法給鴻鈞解答自己將要在此量劫下身隕,要不是身為玩家,提前明白知曉故事線發展,他許是真的會忍不住出手,畢竟奪到洪荒大陸主宰時降下來的氣運,足以他打破準聖境。
龍鳳大劫原本是該羅睺應劫,因為他強行將三族的氣運轉嫁到自己身上。實則這是個大坎,渡過了也就平安無事。相反,也將應量劫而亡。
為了不讓自己被天道全方位照顧,他此次自然不能冒險去摘龍鳳大劫後的大果。既然,他不能摘這果,就得找個新的「漁翁」來頂替,否則如何攪渾這灘水?
漁翁非但要求修為高深外,至少得是氣運者--否則很可能承受不住兩族撕扯後的因果,顯然身為上古天庭的主人,帝俊和太一樣樣達標,是最好的選擇。
與其說是狻猊算計他,還不如說是羅篌自己將計就計,只等龍鳳兩族疲憊,屆時金烏橫空崛起,他就能順利度過龍鳳劫,完成支線任務。
被羅篌惦記著的兩隻金烏,近些日子也覺得日子不太平。以往炙熱寂靜的太陽星,人煙罕至,只有帝俊太一兩兄弟潛心修行。可因的鯤鵬總是隔三差五前來一回勸說,太陽星反而熱鬧。
「那便請兩位道友多加思考,本座代表鳳族恭迎二位前來。」
說完便轉身離去,他明白要想說服帝俊和太一本來就沒那麼容易,沒敢|逼|得太緊。而鯤鵬離開後,太一看著帝俊眉頭間隆起的深川,瞥了眼帝俊不知何時捏在手中的龜甲一眼,不由得愣了愣道:「兄長,可是有何不妥?」
帝俊點了點頭,鯤鵬說的天花亂墜時他眼皮一直在跳,越聽越心煩意亂。帝俊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於是,他特地卜了一卦。將右手中的卦象攤開來給太一瞧,只見掌心裡頭的卦象呈六二爻,上長下端,是最明朗的屯卦,意味著未出之時有大凶。
占卜這些年,此番掛出來庇有動盪。因為量劫臨近,天機被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