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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楚尋一路面無表情地拎著行李箱回到住處,他把箱子放在客廳,劃開手機就想給何煜打電話,問他怎麼又和陸景修混在一起了。
他盯著螢幕一會,心裡那團嫉妒的火漸漸燒起,他深呼吸一口,坐在沙發上,閉眼冥想,等待自己情緒冷靜下來。
楚尋和陸景修的戰爭歷史悠久,如果過往能變成文字,那楚尋和陸景修之間的戰爭能編纂出一本牛津高階詞典。楚尋成了後就開始在何煜家借住,當時何煜和陸景修都在唸大學了,何煜常常回家開解他,讓楚尋走出那段艱難時光,從此楚尋分外依戀何煜,到現在也沒變過。
楚尋第一次見到陸景修的時候,就敏銳地發現了陸景修和何煜關係很熟悉,於是他很是乖巧的喊「景修哥哥」。
雖然陸景修大手呼嚕他頭髮的時候楚尋心底有點排斥,但他寄人籬下,也不想徒生是非,便拿出十二分的禮貌來對待陸景修。
可沒過多久楚尋就發現陸景修的狐狸尾巴了,何煜哥哥每次在家他總要跟過來,沒事還要請何煜看電影,單單把他一人留在家裡,走前還輕薄地把胳膊搭在何煜的肩上。
楚尋曾旁敲側擊地跟何煜說過陸景修這個人心懷不軌,不是好人,被何煜認為是青春期的叛逆心理,他沒辦法,總是能讓陸景修這塊癩□□真的吃到何煜,便處處針對陸景修,他偷偷把陸景修的單車扎破胎過,在陸景修約何煜出去玩的時候鬧肚子疼,總之不能讓何煜和陸景修單獨在一起。
後來陸景修開始創業,何煜去另外的城市繼續深造,兩人的聯絡才斷了下來,讓楚尋送了好大一口氣。
這些年不見陸景修,他都快忘了陸景修的模樣了,年近三十的陸景修氣質變得沉穩,好似歲月沉澱了他的眉目,整個人的樣貌比二十出頭時更加深刻。
楚尋在機場,竟然都沒認出來他。
楚尋心煩意亂了一會,還是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下屋子,他這件公寓是自己自己租的,因為職業關係,他也怕狗仔幹擾到何煜的正常生活,只能自己租房子住,不過他這兩年留在北城的時間不多,房子鑰匙都是交給何煜的,平日裡是何煜來幫他打理屋子。
他躺在床上,聞著何煜慣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又覺得安心,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楚尋生活極不規律,一般日上三竿也不會起床,當他聽到門鈴聲的時候腦袋還是迷糊的,他記得好像是今天何煜要來,腦袋裡就像自動抹了薄荷油一樣,頓時神清氣爽,他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把頭髮梳了幾下,力求按下頭頂的幾根呆毛。
鏡子裡的楚尋臉粉嫩嫩的,穿著棉質的家居服,整個人都透著年輕乖巧的氣息,誘人極了。
開啟防盜門,楚尋見到何煜時嘴角是上揚的,可他抬頭看到後面跟著的人的時候嘴角飛速拉平。
陸景修又露出欠扁的笑容,「剛剛何煜還跟我說這個點你還在睡呢,我們就一起去了趟菜市場買點菜。」他揚了揚手中拎著的兩大袋蔬菜,像拎著兩大袋戰利品似的。
楚尋微笑地磨了磨牙。
他已經不想知道為什麼陸景修會和他哥重新遇到並且還跟自己住在一個小區了。
他現在就只想把陸景修給叉走。
「你別再招尋尋了,他有起床氣,一會你們還得掐起來。」何煜充當和事佬不是一兩天了,在楚尋要把關門前把陸景修帶進來了。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屋也不能容楚尋和陸景修,楚尋獨自生著悶氣跑去洗漱了,留在陸景修跟戰鬥勝利的公雞似的四處巡邏,在各個角落留下自己的氣息,一會碰一下楚尋的電視機,一會又去搗鼓楚尋的cd,圍觀全程的的何煜搖搖頭對這兩個置氣的小孩非常無語,自己把剛買好的菜部分放進冰箱,剩下的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