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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樣的老師作對也沒什麼意思, 關潯兩人只能耐著性子又被罵了半個早讀。

&ldo;我們打個賭怎麼樣。&rdo;

從辦公室裡出來, 回教室的路上他突然說, &ldo;老劉不是說我們這次期末考試肯定會退步嗎。我們就好好考個名次出來，嚇死他。&rdo;

&ldo;&rdo;

路敞：&ldo;怎麼打賭?&rdo;

&ldo;我覺得我們倆都得考進前十, 那就考不進的那個人輸。&rdo;

關潯說, &ldo;要是都在前十, 就名次在後面的那個人輸。&rdo;

那萬一都沒考進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有這麼明確的學習目標。路敞一想, 覺得不能這麼消極打擊他的熱情，於是點頭應下，&ldo;好啊。&rdo;

放假前這最後半個多月, 大概是整個學期過得最快的一段時間了。

關潯依然對學習很上心, 但跟之前又不太一樣。

路敞注視著他, 時常覺得自己好像在注視著初升的小太陽。

溫暖又不刺眼。像是因為經歷過寒夜中的漫長黑暗，再冉冉升起時，看起來分外令人歡欣鼓舞。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晚上, 關潯坐在床上鬥志昂揚：&ldo;等著看吧。高三的一次考試，我肯定在第一考場!&rdo;

路敞沒有像平時一樣溫書, 也早早上了床，隨手塞給他一隻枕頭, &ldo;考完試有什麼打算?&rdo;

&ldo;還沒想過。&rdo;關潯接過來抱在懷裡躺下，懶洋洋地蠕動著鑽進被子裡。

七月份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了。空調從暖風變成了冷風，被子卻還一直蓋著。關潯還挺喜歡跟路敞蓋一床被子的，每次翻來翻去不老實的時候就會被他皺著眉頭撈進懷裡抱著牢牢固定住。

今天也是假裝沒有很享受的心機潯。

路敞關了燈在他身邊躺下，問他暑假要不要出去玩。

出去玩兒?

關潯想了想，出乎意料地拒絕了，&ldo;等高考後吧。&rdo;

&ldo;我還是更想回家看看。&rdo;

&ldo;不帶我一起去嗎?&rdo;

路敞說，&ldo;我也想看看，枝葉繁茂的銀杏樹是什麼樣子。&rdo;

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關潯一怔，小聲嘟噥了句，&ldo;我也沒說是哪個家啊。&rdo;

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再也不要回去了呢，啪啪打臉。

&ldo;我當然知道。&rdo;路敞低聲又問了一遍，&ldo;不打算帶我一起去嗎?&rdo;

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聽聲音好像是在笑。

關潯想到自己當時&ldo;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啊我好恨&rdo;的慘樣，突然臉上一熱，羞憤地把枕頭塞進他懷裡，翻身背對著他，&ldo;去去去。明天就考試了別說話了!睡覺睡覺!&rdo;

路敞好脾氣地把枕頭從被子底下丟出去，正了正語氣，&ldo;嗯，睡覺睡覺。&rdo;

可笑還是沒忍住，順著貼近的背擴散開來，融進心裡。

暑假的第一週，出成績的那天，關潯到路敞家一起等校網更新資料。

&ldo;就差2分!&rdo;

看到成績頁面重新整理出的結果，他語氣懊惱道，&ldo;哎呀我再多對半道選擇題不就行了嗎。&rdo;

路敞從門外端果汁進來，聽見他的聲音心裡就明白的差不多了，&ldo;有沒有進前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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