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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有人在場,白若輕避了避,他的唇就只落在她的側臉。
但這樣的親密已經足夠讓在場的人震驚,尤其是梁存與沈瀲二人。
今日萬世琨似乎格外高興。
喬淮安敢發誓,他在自己表兄手下做事三年,這是頭一次看到他像今天這樣笑得真實而燦爛,就好像是終於得到了自己多少年夢寐以求的寶貝似的,他今天喝了好多酒,最後爛醉如泥還說了好多胡話,無一不是在唸叨著「白若」兩個字。
白若因為實在是困,經不起鬧騰,唱了兩首歌之後就先回房間去了,留下幾個男人在包間繼續拼酒。
大約是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門鈴響起來,白若迷迷糊糊之間,去開門。
是喬淮安,扶著醉醺醺的萬世琨。
喬淮安語無倫次地說,「我哥喝高了,就勞煩嫂子照看了,我、我實在是……」
他自己也喝得爛醉。
白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體重是她兩倍的男人拖到了床上,又給他脫掉了鞋襪與外套,還弄來了熱毛巾給他敷臉。
「說是給我接風,可是我看你喝得像是自己結婚似的……」她一邊給他擦拭身體,一邊好笑地抱怨。
「多大的人了,還學人家小年輕酗酒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本來胃就不好。」
「……」
擦了多久,她就碎碎唸了有多久,像是個毫無耐心的嘮叨小妻子,直到她捏著帕子的手被對方一把拽住。
「你幹什麼——」
白若驚呼一聲,被扯進了一個滾燙的胸膛,他急切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反覆念,「阿若,你是我的阿若,我回來了,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清醒點。」白若漲紅臉推死豬一樣推他。
可是對方就是纏著她不放,咬著她的耳朵說胡話,「我要你,我要你阿若,你是我的,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好好好,是你一個人的,你放心,我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也沒人跟你搶。」白若只當他醉酒,沒好氣地隨口敷衍。
他的雙手死死禁錮著她的腰,力道大得都快給她勒斷了,臉埋在她的脖子裡喃喃,「死得好,真是死得好啊。」
「你說什麼?」
白若一下子皺緊了眉頭,捧起對方的臉,正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說誰死得好?」
萬世琨望著她的臉,因為醉酒導致眼神都沒有辦法聚焦一般,悶悶道,「他那麼老,怎麼配得上你,是我我也想殺了他。」
宋致誠。
他在說她三年前意外車禍去世的老公。
白若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重重打了他一下,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那是我的丈夫。」
他還委屈似的,「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白若又重重打了他一下,咬牙道,「你把殺不殺的掛在嘴邊,是生怕咱們還沒惹禍上身是不是?生怕警察找不上門來是不是。」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跳,面色一陣紅一陣青。
這是白若的心病。
那些警察陰魂不散纏了她三年,令她煩不勝煩。
可是白若雖然失憶,但是有一點她非常確定:自己還真沒喪心病狂到要殺死自己的老公吧?
尤其是根據知情人們的話來看,還是在宋致誠對她如此好的情況下。
為了財產?
她比宋致誠年輕那麼多,難道等不到對方壽終正寢嗎?
況且她是名正言順的宋太太,又還如此年輕,完全可以生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以期今後分得更多財產,為什麼要鋌而走險謀殺親夫?
那些警察真是腦子有病。
白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