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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得賠償我?我都受驚了。」
夜合:「……」要錢的方式直接點。
「我知道了,等我訊息吧。」
說完,夜合結束通訊,耳不聽心不煩。
練溪川將傳音符扔回儲物戒指,開始暢想自己能拿到的賠償金數目。按照夜合所說,他在書院的地位相當之高。既然如此,有他出頭的話,哪怕賠不了兩千二百八十學分,也至少能賠個零頭吧?
蚊子再小都是肉,常年兜比臉乾淨的練溪川不嫌棄。
哼著歡快不成調的小曲兒,練溪川來到了靈參園。大概半個月前,在夜合作保之下,黃萱草也給了練溪川配了枚能夠隨意進出靈參園陣法的玉扣。
練溪川將玉扣也掛在了脖子上,和小兔子恰好湊成一對兒道侶款。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靈參園,練溪川卻沒在石桌旁看到那顆熟悉的白毛團。泡澡用的袖珍浴盆安安靜靜地擺在石桌上,冒著熱氣的泡澡水清澈見底,還有五顏六色的花瓣飄在上面……
練溪川轉圈打量一週都沒找到兔影,頓時疑惑不已:『他到底躲哪去了?』
朝靈參田的方向望去,他立刻注意到一棵無風自動的靈參,葉子顫動搖曳,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蔥鬱的參葉底下。
練溪川的第一反應是:『這靈參園是不是進賊了?』
第二反應是:『靈參被偷了,我是不是得賠靈石?』
第三反應是:『不行!我沒靈石,必須得抓賊!』
至於『失蹤』的小兔子,練溪川倒不是很擔心。雖然修灼現在變成了憨兔兔,連曾經千分之一的靈力都無法動用,但他肉身成功渡過了雷劫的,堪比地仙強度。若是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對修灼動手,碰一鼻子灰都算是輕的。
緊盯住那棵晃動的靈參,化為獸身的練溪川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直奔過去。繞過最後一棵茁壯成長的靈參,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躍而出,快成一道黑影,將偷參賊按在爪下。
早飯差點被練溪川懟出來的小兔子四爪朝天,耳朵慫哩慫氣地緊貼著腦殼,望向黑貓的大眼睛飽含驚恐和淚水:「嚶?」
翻譯:川川?
練溪川傻眼了,他呆愣愣地放開抓下的毛絨糰子,一時說不清是『修修監守自盜』和『修修監守自盜長達兩個月,居然無人察覺』哪個更讓他震驚。
重獲自由的小兔子跳起來,用力抖落黏在軟毛上的靈土,吸著鼻子委委屈屈:「嚶,嚶嚶嚶……」
翻譯:川川,你嚇死我了……
練溪川:「……」你知道害怕還偷靈參。
看著小兔子腳邊高高隆起的靈土堆,再看看靈土堆旁邊水嘟嘟的半顆靈參,練溪川沉默了:『這挖參技術,一看就相當熟練了……』
「修修啊」練溪川幫小兔子彈掉尾巴尖兒上的一粒靈土,和顏悅色道:「這是你第幾次挖靈參啊?」
抱著靈參尖尖的小兔子仰頭看著練溪川,大眼睛純潔無瑕,耳朵不安分地拍了拍後背:「嚶?」
翻譯:什麼呀?
練溪川:「……」這是和我裝傻呢吧?說好的憨憨呢?這會兒你居然不憨了?
耐著性子,他輕輕揉捏小兔子的耳朵試圖降低對方的防備:「乖,寶貝兒。說實話,第幾次挖靈參了?這麼熟練,看你把這靈參挖得多完整,一根須子都沒斷,真棒!」
白羽似的睫毛忽閃,小兔子緊緊摳著懷裡的參尖,表情卻還是懵懂模樣:「嚶?」
翻譯:怎麼了呀?
練溪川:「……」好的,這是死不承認的節奏了。
犯罪嫌疑兔不肯坦白從寬,練溪川只能發揮智慧以理服兔:「說來也是,你最近食量的確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