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4/5 頁)
莉莉坦白道:“泉沒有接你的電話是因為用刀割破了脖子要住院治療,而且精神狀態也不穩定。只有高坂先生陪著他,涉谷先生是因為他妹妹的忌日到了才會提前回國的。明天他們倆都會和泉一起回來哦。”
晃司被這個意外的訊息徹底驚呆了,愣愣地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突然,他猛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等一下!”莉莉急忙阻止道,“你現在跑出去幹什麼啊!是明天,明天啦!你只能躲在車裡悄悄地看一看他。你正在被通緝,會有警察的啊!”
晃司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莉莉的話,忍著眩暈和渾身的疼痛踉踉蹌蹌地朝門口撲去。
“可以嗎?”莉莉急叫道,“如果被抓住就只能在監獄裡見面了!”
晃司身形一頓,僵在門口,半晌,他慢慢倒下去……
“泉……泉……泉……還活著!”
他伏在地上,喜極而泣。
第二天中午,銀色的飛翼在春日陽光的照耀下穩穩地泊在停機坪上。飛機上下來一位坐著輪椅的少年。他一身緊襯的黑色短袖運動裝,左頸在半高的領口處露出半截白色的膠布。雖然坐著輪椅,但身上卻隱隱地透出蘊含著的力量,推動輪椅的兩手很是有力,緊湊的身形讓人覺得他好像隨時會從輪椅上站起來,並沒有殘障者的萎頓和無力感。
一位戴著眼鏡的文弱青年和一位長相俊朗的少年陪著他向機場的出口走去,剛出了機場大廳的門,喧囂的人浪和“劈啪”作響的閃光燈立刻將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泉先生,聽說讓你發生事故的人是南條晃司的哥哥秋人先生,這件事是真的嗎?”
“這次的殺人事件和那次的車禍事件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有傳聞說你和南條晃司是同性戀人關係,是嗎?”
……
亂哄哄。記者們七嘴八舌的提問包圍了泉,頓時令涉谷和小高手足無措。明明是秘密回國的,卻不知訊息已被洩露。涉谷心中燃起了無名怒火,如果知道那個洩密者是誰,他一定立刻把他撕個粉碎,可現在,他只能帶著滿腔怨恨拼命推開那些糾纏不休的記者,但記者們的包圍圈卻越縮越小。
雖然沒有料到一回國就遭遇這種無法擺脫的混亂場面,聽著令人尷尬生氣的提問,泉卻表現得異常冷靜。他目光凜然地看著那些急於想知道答案的記者們,正色道:“晃司什麼都不會做的。”他的眼睛閃出刀鋒般凌厲的光芒,“因為我是不會讓他做出那種事情的!”
泉的回答進一步激發了記者們獵奇的興趣,他們越發混亂地擁擠著向前來,唾沫飛濺地提出更加不堪、更加離奇的問題,場面已經開始失控。
這時,包圍圈的外面,一個愴然嘶啞的聲音炸雷般的爆喝道:“閃開!吵死了!”
緊密的人群起了另一場亂動,呼啦啦閃開了一條通道,一個沒有左手、身形修長、頭髮散亂、面色憔悴的男子出現在人群的另一端。他的左臉頰貼著長長的膠布,滿臉鬍子拉碴;右手纏著繃帶,上面是斑斑的血跡,領口露出的胸膛上也打著繃帶,隱隱可以猜測到他幾乎渾身是傷。他大睜著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泉,一眨不眨,木然的眼珠透明得不帶任何表情。
泉也大睜著眼睛看著他,黑黑的眼眸中流露著意外的震驚。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在人群的兩端,誰也不說話。
記者群裡傳出了竊竊的私語,“喂,是南條晃司吧?”
雖然已經很確定地知道了眼前是何許人,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履行自己的職責。兩個不同尋常的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震懾著人們,令他們不能、不敢、也無法打破這個強大的氣場。
晃司蹣跚兩步,又站住,彷彿害怕再上前一步,對面那個人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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