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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個高大軍漢已經守在身後,是匡虎的兩大護衛。兩人朝他逼過來,遊大奇忙要從邊上逃過去,卻被那兩人伸手抓住,一邊一個將他的胳膊擰轉到背後,把他摁跪在地上。
遊大奇忙大叫起來:“團頭,翟秀兒說謊!他嫉妒我搶了他的位兒,設計來陷害我!”
匡虎卻像沒聽見一樣,瞪著他,伸手將翟秀兒往前一推,翟秀兒忙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笑著走了過來。遊大奇忙要叫,嘴卻被一個護衛的大手死死矇住。他拼力掙扎著,卻哪裡掙得開?
翟秀兒走到他面前,彎下腰,笑眯眯地說了聲:“對不住了,哥哥。”說著便舉起刀,向遊大奇割了過來。
第二章 割臉、割心
奇變不常,動靜無端,轉禍為福,因危立勝之謂智將。
——《武經總要》
天剛黑,梁興又離開了黃家,向東邊趕去。
楚滄的死尚有許多疑竇,他必須得再去求證,尤其是想當面問問楚滄的妻子馮氏。一路大步疾行,來到楚家莊院,院門仍關著。梁興上前抬手敲門,半晌,門開了,仍是老何。他舉著油燈照見是梁興,微有些詫異:“梁教頭?”
“老何,我是來求見嫂夫人,有件要事向她請教。”
“哦,梁教頭請進,我叫人去後面回報大娘子。”
老何先引著梁興走進前廳,而後便去喚人。梁興獨自站在廳前,見院裡仍一片寂靜,看不到一個僕役。廳中楚滄靈位前雖點著燈燭,卻沒有人守靈,顯得異常昏暗淒冷。梁興看了,心裡一陣愴然。往常,梁興每回來楚家,這裡總是坐滿各色賓朋,吃酒談笑、比武聽曲,何等熱鬧?楚滄才過世幾天,這個家竟蕭索到這般模樣。義兄楚瀾若地下有知,更不知會痛惜到何種地步。
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將整樁事查問到底,這時,越發堅定了義不容辭之志。活到如今,空耗柴米,尚未做過一件真正有用之事。於情於義,於心於理,這樁事都無可避讓,便是把一條性命搭上,也算死得其值。
他心潮正在洶湧,老何走了進來:“梁教頭,我剛叫人去了後面,大娘子傳過話來了,說染了風寒,咳嗽不止,不方便見客。失禮之至,還望梁教頭海涵。”
“哦……嫂夫人言重了,是梁興冒昧唐突了。”梁興越發起疑,卻沒說什麼,轉而問道,“老何,那個兇徒蔣淨可有下落?”
“有就好了,我日夜盼著能親手剮了那負恩忘義的賊漢。”
“對了,你上回講,親眼看到楚二哥躺在地上,那時他已經氣絕身亡了?”
“沒。我醒來後,聽其他人說,隔壁院裡幾個男僕聽到叫嚷,跑過來看時,二官人還有些氣,他們趕忙叫了大官人來。大官人見二官人這樣,雖也驚得了不得,卻還能沉住氣,立即叫人取來金創藥給二官人敷上,又趕緊吩咐人騎快馬進城去香染街請梅大夫。梅大夫趕來時,卻已經晚了,二官人……”
“蔣淨和藍氏是從哪個門逃走的?”
“他們檢視了前後幾個門,都閂著,只有西邊那個側門,原先一直鎖著,那時卻被開啟了。他們應該就是從那側門逃出去的。”
“楚大哥沒叫人去追?”
“哪裡會不追?除了那個去請大夫的,大官人趕緊把宅裡所有男僕分成四撥,分四面去捉那賊漢。這片鄉里,二官人是都保正,常日都是他率領甲丁捉賊防盜。二官人遇了害,剩下的只有副保正。大官人一面急讓人去喚了副保正來,一面又叫人敲響了捉賊梆子,召集了這一帶村舍裡的百十個甲丁,一起打著火把搜尋。連汴河上下和對岸都找過,可那賊漢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根本不見人影,二娘子也沒找見。”
“官府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時已經快半夜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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