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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讓趙蓉飛會記恨她的話,陸小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人哭得梨花帶雨一般。
給自己扣上了一個委屈有因的『內奸』帽子。在場的人琢磨了一下,包括抓捕特派員時自己的行動,這段時間嶽成關照併力保她,這一切都說得通了。一個被原黨派拋棄的孤女在被脅迫無助的情況下,做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後果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麼的不可原諒,關鍵是一連串事情都變得清晰了。
審訊記錄員這時也站了出來,記錄員的印象中趙蓉飛一般負責偵查、方案部署,後面抓捕等事宜交給行動隊後就不參與了,所以很少見她親自去刑訊室,即使去了也都不會用過於殘忍的酷刑,不是自己負責的旁聽事件多半會因忍受不了李維群、楊營他們的手段而離場。所以記錄員這時出來證明,審訊時趙蓉飛一直在保證人犯的生命安全。
國、g合作對於國軍來說只是表面文章,除g黨是軍統一直都在做的,如果趙蓉飛是g黨『祥雲』,她巴不得合作黨的人犯永遠閉嘴,又怎麼可能再三地保障一個讓她處於極度危險之人的性命呢,心實才無懼,趙蓉飛不可能是刺殺的同黨或合作黨。
上一次在b路沒有親自抓住襲擊的呂大偉,梅機關自身也有責任這一點上川是知道的,要不是趙蓉飛涉險也不可能這麼快抓到人,根據刑訊記錄人犯是讓楊營加刑過重而死。沒有趙蓉飛和徐曼什麼事,雖然惱怒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於是上川:「徐曼,如果這個人犯不死,軍統還有可能相信你有繼續配合的能力和動力,但現在嘛,你對他們幾乎是個無用的人,對我們皇軍也是一樣,這一點你要清楚。現在李維群已經死了,看在嶽成對我皇軍的忠誠的面子上,就看你以後的表現!」
陸小丹狂點頭,猶猶豫豫低著頭膽怯地走過去。
「主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的輕敵害你傷的這麼重,現在又要讓你承受這些懷疑,昨天打入你身體的那顆子彈就像它打入我自己一樣,要是你有失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陸小丹此時站在趙蓉飛的床邊一抽一抽的已經泣不成聲,情緒比剛才還要激動,只是現在說的每句話流的每一滴淚都發自內心——有敬仰、有自責,還有心疼。
趙蓉飛眯眼看了看她,眼中黯然失去了色彩,把頭轉向另一邊,彷彿對自己已經洗脫了嫌疑並沒有絲毫欣喜,反有種被欺騙帶來的心理逆轉衝擊感,讓她眩暈,全身明明已經虛弱力盡卻還緊緊攥著拳頭都快要把輸液針給別掉了,目光轉移定到嶽成身上
本身就處於辯論上峰心裡美滋滋,嶽成走過來為剛才在刑訊室的失口道歉,並順勢扶住陸小丹的肩臂安慰著她,陸小丹也很配合地擦了擦眼淚對他擠出一個像小女人一樣滿足的笑容。
兩個人沒有注意到一個憤怒陰冷的眼神已經落在他們身上,趙蓉飛幾乎是提著最後一絲精神發出一個訓問:「到底誰是祥雲?」
涉案的部外證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徐曼承認了自己是「江裡魚」,梅機關目前暫得出結論——李維群事件是有預謀的陰險軍統主導的,但「祥雲」仍然不詳,有外部人員的可能性,但也不能排除內部。
置之死地而後生,陸小丹破釜沉舟的做法迷惑了視聽,對之前嫌疑人的定罪推斷都不攻自破。
是該派個日方督查了,上川讓小野駐值76號,密切監視76號的日常工作和行動。
上川走了以後,醫務室裡的其他人都做猢猻散去。只剩下攬著陸小丹肩膀的嶽成,和小醫護。
此時,陸小丹脫離了嶽成的手臂,「你要緊嗎?還是回科長室嗎?」她有一點猶豫地蹲在趙蓉飛床前語氣忐忑。
病床上那人不做聲,屏風後那張床她不想、至少今日不想再去。因密碼本受傷,趙蓉飛今早醒來看她跌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