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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把她扶回宿舍躺下,數落著:「你沒事瞎跑什麼,看不見醫研工區門口那有危險標識牌嗎?特高課不比你們上海的特工總部,這幾天又是特殊時期,一不留神被當活體做了也不好說。」
「我就是去醫務室拿個藥,怎麼還會被做掉?」摘下面罩陸小丹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裝作一副天真樣問著。
剛才她趴在出來的醫研員身上的時,極盡力量掃視了半開著的醫研室裡,幾個顏色不同的玻璃氣缸底下是一動不動的白鼠;一個玻璃水缸上面漂著顏色盡失表皮糜爛的魚骸;旁邊封閉乾淨的玻璃罐裡還有一些活蹦亂跳小白鼠和魚類。
小時候在上海醫院,醫研室的醫生也會用小白鼠做一些臨床治療性藥物療效的實驗,很顯然特高課的實驗與之不同,這是一種具有生物破壞性的化學實驗實踐行為,化學藥品已經從治病變成了害人。
蘭蘭看著眼底下這個乍醒還迷的人,覺著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就略微放開了點說:「哎呦,打仗可不光是你們下屬情報偵查,特高課除了安排你們那些事之外,在戰場也是有犀利部署和技術創新的,我和飛兒都還沒到特高課之前聽過一些在陣地上使用過少量化學彈氣,在戰場上有奇效。現在731調這麼一大批醫研準是又在研究新型厲害玩意,有人要戰前遭殃了,投放前還用戰俘做實驗呢。不過咱們都是日扶新政府下的人,總之這些玩意是不會用在咱們身上啦。」,蘭蘭一副胸有成竹地拍拍陸小丹的肩膀,語氣帶著優越感。
蘭蘭把飯拿到樓上,囑咐陸小丹吃完好好休息不要隨意走動。
這頓飯陸小丹吃得食不知味,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呈現出那玻璃缸鼠屍魚屍,腦海也浮現當年醫治的遭毒氣侵蝕身體眼喉潰爛的戰兵觸目驚心的畫面。
如果這次以天津為培訓據點各地日軍大規模使用這種危害性極大的化學武器,後果不堪設想。秦峰!特高課讓秦峰來一定與此事有關,陸小丹現在能想到的是特高課脅迫秦峰上海醫院撤掉相關對症的醫療藥物,對抗日戰士切斷藥品治療物資補給,落井下石。
下午趙蓉飛比昨天回來得還早,依然是揉著太陽穴,嘴唇卻發白,一進陸小丹的屋就鑽進被窩,面對著牆、背對著陸小丹。
小丹看她有些異樣,便從後面抱住她,過了幾分鐘見那人絲毫沒有動靜,她用胳膊肘側支起半個身子,用手撫去覆在趙蓉飛臉上的頭髮,碰到趙蓉飛夾在下頜下雙手上時被激了一下,「好冰,你怎麼了?」陸小丹握住趙蓉飛的雙手。
趙蓉飛反握住陸小丹的手放於臉頰,好像自我安慰地說道:「沒事,今天培訓讓我對作戰部署有了新的認識,有點出乎意料。」
「是特工方面的新技術嗎?」陸小丹旁敲側擊地問道。趙蓉飛肯定是培訓了今天在醫研室看到的那些生化部署,她想知道趙蓉飛的態度。
趙蓉飛騰地坐了起來,一手掐著眉心一手託著下巴,聲音有點顫抖:「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在生理上給予毫無倫理慘無人道的折磨,這太反人類了,我原來只是聽說,不料今日一見,被俘虜的實驗人們,有的雙眼失明,七竅流血,滿身糜瘡,腹痛發抖,窒息瀕死。戰爭中不是以精神上、氣勢上再加調派戰術、經濟戰略和敵後謀略致勝麼!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陰損毒辣令人髮指的生化戰略了?!」
聽了趙蓉飛的描述,陸小丹覺著經過幾年的研製敵人的技術準備已遠超想像讓她不寒而慄,縱然自己心裡萬般痛恨,但對趙蓉飛表現的些許質疑,自己卻不能接住她的話繼續說,因為這是在特高課也因為趙蓉飛出於特高課,就目前對趙蓉飛的瞭解程度她也不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於是她拉住趙蓉飛掐著眉心的手臂,安慰地毫無立場:「理論上戰爭是精神上的征服對手,心服口服才是戰勝者的樂趣所在,然而